她的声音虽然轻缓,可却带着莫名的威压,瞬间令人呼吸一窒。
配合着她那绝美的面容与摇曳生姿的步伐,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气韵显露开来,让人立刻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
通贵人等人面色一变,连忙跪倒在地:“参见俪宸贵妃娘娘!参见僖妃娘娘!两位娘娘万福金安。”
俪珠似笑非笑:“通贵人、布答应和左官女子,你们三个倒是会扯虎皮,本宫竟不知自个儿是何时将你们收归座下的。”
对面三人立刻冷汗直流。
通贵人反应最快:“臣妾等人举止粗鄙,言行笨拙,娘娘看不上臣妾等人,实在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臣妾等人心中却早以奉娘娘为主,因此才以半个追随者自居,还请娘娘降罪。”
俪珠淡笑:“你们做得很好,本宫为何要降罪于你们?”
通贵人、布答应与左官女子三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多谢娘娘恩典!”
蓝答应彻底自暴自弃:“俪宸贵妃,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你一直这么折磨我,你到底要将我折磨到什么时候去?”
“折磨?”
俪珠顿时笑了:“不过是降为答应而已,算什么折磨?本宫当年可是做了足足两年的答应哩!你这被降位才不到一年,就熬不住了吗?”
“你暗地里让内务府的人克扣我的份例,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全都把最次的给我送过来!”
蓝答应大声控诉:“先前你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所有嫔妃打了我的耳光,害得我在众人面前丢光了脸,人人都可以欺我辱我,连祥宫主位端嫔那样的老好人都觉得我晦气!你让我彻底抬不起头!你对我的报复还不够吗?”
俪珠故作疑惑:“有这回事?”
秋果如实回禀:“娘娘,您确实吩咐过要让内务府好好招待蓝答应,也确实当众落过答应的脸面。”
“真是不好意思,这都过去快一年了,本宫每日既要服侍万岁,又要处理宫务,怎么记得住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呢?”
俪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反问道:“难为你受了这么多的罪,怎么先前不来向本宫这个六宫之主禀报呢?”
蓝答应的双眼几乎要泣出血来:“你还是不准备放过我!”
俪珠也不演了:“你知道就好!”
蓝答应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神色:“我承认我当年确实有错,但这也只是正常的后宫争风吃醋而已,我虽然言语上对你多有冒犯,也抢过你的一些东西,可终究没有害过你的性命,你罚了我这么久,难道还没有解气?”
“啪!”
俪珠反手一个耳光打在了猝不及防的蓝答应脸上,锋锐的赤金护甲在蓝答应脸上留下了两道骇人的血痕。
“啊!”
蓝答应痛苦尖叫,又惊又惧。
俪珠声音森寒,语气冷冽:“蓝氏,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还在宫里一天,本宫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蓝答应恨声自嘲道:“呵呵!您是高高在上的贵妃,臣妾只是一只蝼蚁,您可以随意的践踏臣妾,臣妾又能为之奈何?您若是不愿意饶臣妾一条生路,臣妾也唯有一死了之。”
“贱婢!少在这里给本宫装可怜!本宫初入宫之时,你得知本宫的祖父是抚西额驸,祖母是饶余敏亲王之女,在后宫嫔妃之中有几分家室,你当即对本宫大献殷勤,百般讨好,说是要与本宫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本宫当时虽然觉得你这个人怪虚伪的,才认识几天就说这些假惺惺的话,但也想着你与本宫并无利益纠葛,便暂且信了你三分!谁知,不出三月,你见本宫一直没有被万岁诏幸,竟然当场对本宫态度大变,而后处处与本宫作对。”
俪珠不再留情,细数蓝答应当年所犯下的错事:“若你只是单纯的嫌贫爱富,圆滑市侩,本宫不与你来往也就罢了!可你或许是觉得从前那样低三下四地奉承本宫,让你跌了脸面,你居然三番四次的找本宫的麻烦,对本宫冷嘲热讽,说三道四,不论本宫想做什么,你都要来横插一脚,令本宫处处受制!本宫问你,这些事情本宫可有冤枉你?”
蓝答应哭诉:“贵妃娘娘!臣妾属实是窦娥冤啊!都怪太皇太后,是她派了嬷嬷过来专门逼迫臣妾,非要让臣妾害您,臣妾自然不愿,但迫于压力只能在一些小事上面同您作对,这都是逼不得已呀!”
“啪!”
俪珠再次一耳光骤然扇在了蓝答应的另一边脸上。
“贱婢!
她怒声喝道:“敬酒不知吃罚酒!要不要本宫去慈宁宫,把所有的嬷嬷都叫过来与你当面对峙!”
蓝答应瞳孔一缩:“贵妃娘娘……”
“你当本宫还是从前那个天真无邪的李答应吗?本宫早就调查过,当年慈宁宫确实派人过来给你传了话,但也仅仅是对你警告了一番,让你不要与本宫走得太近而已。”
俪珠满眼不屑:“你却从中发现了太皇太后有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