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蓝常在听到俪珠要罚跪她的时候,她强忍着剧痛挣扎起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叫道:“不!臣妾…臣妾不服!臣妾身为皇上的嫔妃,即使…即使位分再低,也是宫中的主子!您既不是一宫主位,又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您有什么资格罚臣妾?”
“你若是不服的话,我现在就去找皇上,你猜一猜皇上究竟是相信我的话,还是相信你的话?”
丽珠冷冷一笑,不屑一顾,语气轻蔑至极:“我劝你乖乖在这里罚跪,否则今天没你的好果子吃!不信你就试试。”
看着蓝常在那怨恨的眼神,俪珠心里畅快极了。
这就是曾经欺负过她的下场!
俪珠眼珠子一转,威胁道:“宫中是最为踩高拜低,跟红顶白的,你本来就已经失宠,要是有人给那些奴才递个话,你猜一猜,以后你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这话莫名的让蓝常在有一股熟悉感,当她想起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不由得更觉耻辱。
因为这是有一次蓝常在抢走了俪珠的宫份之后,俪珠不服,去找蓝常在要说法的时候蓝常在的回答。
现如今,强弱颠倒,尊卑易序,蓝常在曾经说过的话,却回到了她自个儿身上。
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她只觉好生讽刺。
最终,蓝常在只能落寞的低下头颅,晶莹的泪珠从她红肿的面庞之上滑落,滴在冰冷的宫砖之上,溅不起丝毫水花。
宫里就是这样,没有恩宠,没有位份,没有子嗣,就只能任人欺凌,没有好日子过!
从前俪珠与世无争,也难以逃脱宫斗倾轧,更何况是蓝常在这种踩低拜高的小人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当年欺负过俪珠,她只是后悔当年没有直接把俪珠整死。
俪珠也能猜到蓝常在心里在想什么,但她并不在意。
因为有金凤命格加身,她的身份地位只会越来越高,似蓝常在这种鸦雀,给她提鞋都不配。
毕竟历史上对于蓝常在的记载很少,只因妃陵寝之中有蓝常在的墓穴才能让后世的人确定康熙曾经确实有过一位姓蓝的常在。
所以蓝常在这辈子注定是不可能有起色了。
俪珠真正的对手应是历史上留名的那些嫔妃。
比如惠妃,德妃等等。
要不是蓝常在曾经得罪过她,俪珠才没有兴趣找蓝常在的麻烦。
今天这一遭,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俪珠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也不想再同蓝常在多耗时间。
她转身吩咐道:“春花,秋花,小金子,小银子,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看着她,必定要让这个贱人跪足一个时辰。”
春花秋花齐齐应声:“奴婢遵命。”
小金子也道:“请主子放心,奴才等人办事儿,绝不会有丝毫差错。”
俪珠微微晗首,而后搭着秋果的手,重新做上步辇,不屑地瞥了一眼无声哭泣的蓝常在。
微微一抬另一只手,示意起驾,当即带着乌泱泱一大堆人回宫去了。
独留下蓝常在跪在御花园旁边的宫道之中。
不时就有宫女太监从这经过。
众人虽顾念她是嫔妃主子不敢言语,但是那异样的眼神也让蓝常在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金子和小银子手上一松,蓝常在的贴身宫女连忙挣脱开来,扑到蓝常在身边。
她满脸是泪,却无可奈何,只能陪着蓝常在跪在一起。
秋花和夏花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蓝常在,让蓝常在想要偷懒都做不到。
如今已是初夏季节,现在又是下午太阳最毒的时候。
嫔妃们为了端庄体面,出门穿的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再加上蓝常在之前受了俪珠的掌掴,被太阳一晒,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同时身上也不停地冒汗,像是被扔进了烤炉似的,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已经汗如雨下。
而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一刻钟是十五分钟,等于说一个时辰足足有八个刻钟。
蓝常在位份最低,却一直是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很快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纵然有身边的贴身宫女替她不停的擦汗,也让她不停的喘气,好似如此才能轻松一些。
秋花嘴角一扯,阴阳怪气道:“常在主子,您这是怎么了?这才跪了两刻钟,您怎么就一副要死要活的?”
“我们家主子身子弱,还请姑姑开恩。”
春花甩了甩帕子,斜眼道:“这身子再弱,也不会连一个时辰都跪不住吧?可别是想偷懒吧!”
秋花翻了个白眼儿,语气冷硬:“常在主子,奴婢可跟您说明白了,您今个要是偷了懒,那可就别怪奴婢在我家主子面前实话实说!届时我家主子若是另有责罚,那您可就怪不着奴婢了!”
“二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