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辰,茶楼里很是热闹,大家都热情的说着话。
小说书先生站台上的时候,醒目用力的一拍,施小六三人抬头看去。
一位青衣少年站在台前,见到茶楼安静下来,他清了清嗓子。
“话说遥远的一座城,有一位读书人很是优秀,引得少数才子忌妒心起。
……”
“嘘,你小子行,比你师傅还行,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有人往台上丢了一块碎银,有人则吆喝着说:“先生,大胆说,我们喜欢听耸人听闻的故事,。”
施小六三人也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只是茶楼东家坐在柜台叹息,对一边店小二低声说:“一会护着他快些从后门走。”
“东家,他又没有乱说什么事情。”
东家没有好气道:“你以后客人们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吗?”
小说书先生说到嫂嫂和前相好见面,两人相谈甚欢,然后秘密决定了一些事情,就不再往下说了。
“今日到此,明日继续说故事。”
施小六往台上丢了一块碎银,小说书先生捡起丢到台面上的碎银,又去捡了地面上的碎银。
他行了出来,对众人深深的弯腰行礼退下。
他走了后,一位中年男人嚷嚷:“我忘记问他,明天他会不会讲那位嫂嫂和相好的图谋了什么事情。”
“我们知道啊,害小叔子不能参加大考啊。”
“你们说的都不算数,小先生说的才能算数。”
施小六三人出茶楼后,去往素菜馆的路上,还能听到前面出茶楼的人叹息:“最毒妇人心啊。
娘家人不愿意成全她的痴情,她反而怨到夫家的身上。”
施小六三人转弯了进另一条道,结果听到坐在街道边的妇人们,也在说这一桩亲嫂子误小叔子前程的事情。
施小六三人去了素菜馆,也忍不住问石头:“那夫家休了那妇人没有?”
石头看着他们三人的神情:“你们也知道那事情了?”
施小六三人点头后,他叹息道:“太丢人了,城里多年没有发生这般恶毒事件了。”
石头凑近他们三人说了一些消息,官府原本要捉拿妇人归案,但是因为她男人要休妻,而小叔子宽厚大度,把此事当家事处理了。
施小六三人提着打包好的菜离开素菜馆,石头还对他们三人:“你们过些日子进城来,这事应该就了结了。”
他们三人去城门外租马车的时候,车夫也问起嫂子害小叔子前程的事情。
施小六三人把听来的故事,又说给车夫听了,把车夫气得跛脚:“蠢妇,那男人心里要惦记着她,怎么会让她出手做这样的事情。、
官府捉了那男人没有?”
“没有,那妇人护着那男人,说是自个买巴豆,是自个要用的,只是小叔子误用了。”
“糊涂啊,她就是给休了,也是不冤枉的。
可惜她的儿女了,有这样的一个亲娘啊。”
“听说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这种恶毒的妇人,竟然还生有女儿。”
施小六三人坐在马车上,听见车夫与一起出发的车夫说:“城里那位毒妇……。”
施小六三人在车厢里,互相看了看,听见他们两人一起怒斥道:“这也是夫家给她吃得太好,才有闲心去和相好的见面。”
施泽兰悠悠叹道:“我其实好奇那位奸夫的事情。
这么多年各自婚嫁了,他还能鼓动一个妇人不计后果为他给小叔子下巴豆。”
“那我们明天再来阳州府,想法子去看一看当事的几人。”
夏玉提议,施泽兰有些心动,施小六看了看他们两人道:“明天早上再看情况吧。”
夏玉和施泽兰当下就高兴起来,夏玉对施泽兰说:“事情发生多日了,我们想见当事人,大约是不太容易的。”
“他们听了这么多日的闲话,脸皮薄的人,也给磨得脸皮厚了起来。
为了生活,总要厚着脸皮活下去。”
施小六听施泽兰的话,很有几分感叹道:“这世上脸皮厚的人,才能活得好好的。
脸皮薄的人,如何受得住这么多的闲话啊。”
施小六三人跳下马车,车夫转头很急的行驶过去。
施小六三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从山脚上了山,山下茶水棚的人,看着他们转进山路。
有喝茶的客人笑着说:“这三位客人的风姿真不错,是官府的人吧?”
茶水棚的东家只当没有听见客人的问话,等到客人再提及起来的时候,东家抬头望过去。
他不好意思说:“我刚刚忙活了,没有看到客人提及的三人。”
他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和客人讨论路过的人。
施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