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林的桌子上是一封红色的信签,一看这古色古香的就是张家人的手笔,看落款是张家的三长老。
多喜乐,长安宁。
岁月无忧,久安康。
韶华常在,明年依旧,相与笑春风。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过尽千帆仍有梦,眉眼清凉是少年。
恭贺新禧,愿天上人间站的欢愉,年年今夜。
这新年祝福不愧是张家老古板,这方面可以继续古板,一看就很有文化底蕴,比他的新年快乐好多了。
陈学林表示学到了。
这老头挺诗情画意的。
他也开始写红色信签,准备分发给大家。
日有熹,月有光,富且昌,寿而康,新春嘉平,长乐未央。
这个是小哥的。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这个是黑瞎子。
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这个是老头子的。
还有三长老要回一个,就这个吧。春祺夏安,秋绥冬宁。
其他人的随缘,送到哪个是哪个。
共欢新故岁,迎送一宵中。
朱颜长似,头上花枝,岁岁年年。
历添新长月,春满旧山河。
过尽千帆仍有梦,眉眼轻扬是少年,恭贺新禧。
从今诸事愿、胜如旧。人生强健,喜一年入手。
接下里的重复,他已经榨干了脑子了。
陈皮收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走了。黑瞎子的和小哥的放到了房间,其他人随缘分法。三长老的叫小张送过去了。
黑瞎子在过年期间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还真是一个草原小王子,陈皮的伙计也好玩,开口就叫,“阿哥起来了,快把马牵上来,让小王爷跑两圈。”
别说,这蒙古的衣服还挺好看的,尤其的衬着瞎子。
张海盐,更好笑,一身女装,袅袅的过来一拜,“小王爷,这是多久没来看奴家了。”
黑瞎子也很顺手就搂着张海盐的腰,笑的放肆,“这不是来了吗。小妖精。”
后面的长老直接掉头走人,有辱斯文,这些小年轻都是什么品种的。
反正这过年的乐子一个接一个,笑死个人。
长老们还在策反小哥让他回去住,说是很近的,不耽误跟陈学林玩的。
小哥就在木楼的高台上一动不动,由着他们说话,看着天空发呆。
小孩还没下来。
他们有点烦人。
等长老们走的时候,小哥看见小孩甩着手下来了,拉着他的手按揉,“怎么了。”
“三长老写了过年祝福,我就给他回了一个,写一个也是写,我给大家都写了,你跟瞎子的在房间里,其他的已经发下去了。”
“我也有。”
陈学林还没有反应过来,缓了缓,明白了,三长老也给小哥写了,小哥也有,大概没看。
这真的很小哥了。
“你的,我会看。”
吃完饭,几人就在院子里烤火,三个人默契的嗑瓜子,真是看上去小小年纪的三人,一把年纪,小孩不算。
黑瞎子还瞅了哑巴好几眼,哑巴嗑瓜子,奇闻啊。
陈学林还想说他不但会嗑瓜子,还会糖炒栗子,打年糕,包饺子,做馄饨,擀面条呢。
没办法,这是在青铜门里打发时间的时候学的,小哥还会开拖拉机呢。
他只是更喜欢发呆呢。
轻快悦耳的打扁担声,舞龙舞狮的热闹喜庆从院子外面传来。
沙 糕,米花糖,糍粑,油团这些小零嘴一样样的消失。
长沙。
今年的吴家注定过不了一个喜庆的年。吴三省回来了,解连环死了,其他人不见踪影。
狼狈不堪的吴三省这次失策了,他惊恐于计划的惊天逆转,他也被喂下了尸鳖丹,汪家人也好,组织也好,都不能信任。
解连环的假死变成了真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解九爷,更不知道如何跟吴老狗诉说,他错了,错的离谱。
吴二白脸色发白,书房里的解九和吴老狗面对面坐着,两人沉默不语。
“我们都错了。”
解九爷先开口了。
“错的离谱,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这是报应吧。”
解九的声音低沉。
“我不信命,九哥,我不信。我们走来的路哪里是一帆风顺的,都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
吴老狗不信命,他是盗墓贼,信命的不会在墓里。
这次的事情会让吴老狗越发的决绝狠辣,他会继续下去。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