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在驱使我不断使用我那被诅咒的力量,让我该死的头昏脑胀、然后看完了整个事件之后,你得出的结论是,我们必须在今天之内,想办法完整又不·伤·亡地拿下那艘想把我们全·都·杀·了的那条船,就因为它见鬼的该死的名字叫宝冠加冕号?!)“这么激动做什么。没错,就是这样。顺便说下,不单单是因为它的名字,还因为它的船长叫埃涅阿斯。——我刚刚和你解释过两者之间的关系。”(*这……这只是一些巧合,算不上预兆隐喻的程度,不能拿来作为行动的依据!——而且范卓德不在这里,如果有他那或许可以。)“范卓德?塔洛斯先前已经报告了他的结局,要我说,这结局其实还算不错——另外你这不是很清楚每个人该做什么吗?你完全就是不肯去挨个了解他们吧?现在看来,当时但凡和斯卡莱沃克面谈过一次,以你的能力,至少肯定能知道后面的很多事情。诺斯特拉莫毒害的不止是他的人民,对你天赋的发挥更是起到了反作用,说真的,我都要感觉定是有亚空间刁民要害你了。”午夜子嗣们无声倾听着夜之王的自言自语,在提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很有些人不安地移动着身体。(*……伱等着,你等着!等我拿回身体,我一定要用最酷烈精细的手法把你切成一千块碎片!让你活着嚎叫七天七夜!(婴儿哭叫般的尖细咆哮声))“的确很有震慑力的威胁,听起来连尾巴毛都炸开了,真是可怕的毛掸子呢。”(*呸!……假如你能继续让马卡里昂按那该死的耐心来哄骗那個傻乎乎的小崽子的话,的确,我看到了,再过一段时间,可以把他们骗近一些随后进行欺骗式的跳帮作战,但今天之内,完整无伤地?你的这种异想天开如果能成功那我甚至可以不去追究可恶的该被塞进恒星活活烧死的莱昂和圣吉列斯!)“……嚄嚯,这可是你说的。”(*(警觉的嘶嘶声)你想干什么?)“没什么。”拉弥赞恩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塔洛斯。接受到基因之父示意的先知走上前来,准备听候调遣,第一烈爪带着沉默而幽暗的自豪环绕在他身后,在他们的父亲身旁形成一圈利爪与带着蝠翼的骷髅面容装饰的夜色堡垒,破碎的帝国鹰徽在他们的被尽力擦得发亮的破旧胸甲上沉默地反射着仪表盘的微光。现在“午夜幽魂”正高高盘踞在诅咒回音号的舰桥指挥甲板中央那焕然一新的王座上。根据夜之主的最高指示,现在这个甲板已经被临时从下层甲板带上来的奴隶们诚惶诚恐地重新洗刷、摆放、装饰过了,原本吊在舷窗和指挥甲板顶部的一排头颅、人皮和尸体骨架——包括原本悬在正中的半截阿斯塔特尸骸——那原本属于午夜领主巫师卢文——也被取了下来。台阶与地板上厚厚的污垢与成分复杂的黑泥被仔仔细细用铲刀与清洁剂(来自迪特里安(被迫的)发明)一点点去除,铲出的泥污与不可燃垃圾则被直接推进了大气层烧尽,星球地面上的人们在惊讶中看到,在忒萨瓜萨万年沉寂灰暗的天空中第一次闪耀起了点点金色。——————“她来了,吾主。”拉弥赞恩点了点头,接着午夜领主们像是带着闪电的夜色帷幕般分开,露出后面的凡人女子。看得出来,这位奴隶导航员为了这次觐见已经尽力整理过自己。她的长发被梳起来盘成发髻,包着头巾,额头的第三眼则以一条黑丝带遮掩。她的制服依旧皱巴巴而且肮脏,但比船上绝大多数船员的要好——导航员总是有特权,以及更可能是她加入他们的时间还不够久。奥克塔维亚走上前来,用泰拉贵族的礼仪朝夜之主行了一个优雅而古老的屈膝礼。“殿下。梅尔瓦利恩家族的欧律狄斯,塔洛斯主人的奥克塔维亚(八号),应您的召唤而来。”她说,尽管看起来很紧张,但动作一丝不苟。许多目睹这一幕的人在这一刻才真正而忽然地意识到这座高高的青铜王座上的确是坐着一位何等身份的存在。舰桥上所有的凡人军官们,不管他们穿着什么款式颜色的制服,有些是军团的古老破旧制服,有些则是红海盗奴隶军官的红色衣服,此刻同一一致地显得发自内心的分外敬畏,不是恐惧也不是畏惧,此乃对人类帝国万年前辉煌存在的活生生强大证明的敬意。“很好,”苍白的半神朝她点了点头,“泰拉上的人永远不知道他们随随便便送出了何等可贵的珍宝,第八条序列,第八个女儿,第八个奴隶。第八军团的塔洛斯。”“吾主啊。”“你的这个奴隶现在要为我服务。”“凭您心意。”漆黑的眼睛转向发抖却坚定站立的导航员姑娘,“那么,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需要你指引本舰完成一次超短距离亚空间跳跃,具体参数你可以从鸟卜仪之主与通讯女主人那里得到,而且在跳跃结束之后用你的引导能力释放一次定向灵能风暴瘫痪他们,塔洛斯、瓦列尔和迪特里安都会协助你。”“殿、殿下……”奥克塔维亚明显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没有试过这样做……这……或许我可以试试通过引导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