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傅砚辞扯着腹部还在涓涓流血的伤口,快步向俩人追去,
奈何伤势太重,没走几步便因为疼痛跪倒在地上,
眼底猩红的目光此刻死死锁住渐行渐远的俩人。
阮卿卿在剧烈的颠簸中慢慢苏醒,此刻正好与眼前的男人来个四目相对,
看到眼前大胡子的男人她脸色惨白,顿时惊慌,
“好娘子,你终于醒了。”头顶的男子发出阴恻的声音,
阮卿卿正不知如何作答之际,就听见“撕拉”的声音,顿感自己胸前突然冷飕飕的。
那雪白的藕臂映入眼帘,乌其塔更是露出欲望之色,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减,
“好娘子,为夫定会让你等会儿欲仙欲死。”
“不不”阮卿卿虽脸色慌张,但手慢慢地向自己靴子那里摸去,
手顿了顿,发现匕首还在,松了口气,
她眼角故作盈出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眼底却十分淡定,
正欲抬手了结这混蛋的时候,一支利箭从他们耳边擦过。
好险,差点就丢了自己的人设,乌其塔朝后看去,正好留出一片空白,
能看见现在马上女子,衣衫褴褛,头发散乱,她的眼神里充斥着绝望和无助,
这让赶来的傅言辞双唇紧闭,虽脸色煞白但身上却散发着强烈寒气。
乌其塔恐慌地调整女人的姿势,反手把她扔向自己后背,快速抽动着马鞭,
他只要逃到了草原,找到阿爸就没有人能抓住他,想到这,嗜血的双眸愈发张狂,上扬的嘴角尽显贪婪,
不过他没看到身后的女人勾起嘴角,明晃的刀子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一霎那间,乌其塔捂住脖子,转过头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他不知道如此娇弱的女人竟有这种胆量!
如同要命的妖精,但的确要了他的命。
乌其塔缓缓向一侧倒去,没了一个支柱的阮卿卿,也瞬间跌落,但幸好自己砸在乌其塔身上,
可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连带着五脏六腑如同被卡车碾压过一般疼痛,随即陷入昏迷。
在后方追逐的一队人马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拿着大斧喜欢站在敌人中央大刀阔斧的程阳都不得不的暗自佩服她。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无比口渴,刺疼的喉咙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听见响动的女人瞬间惊喜地跑来,递上水道:“醒了?阮姑娘。”
看着穿着浅绿色的女子低着头恭顺的站在一旁,又瞧了瞧陌生的环境,
屋内摆设着古色古香的家具以及耳边响起的婉转鸟声,都不似边境那样荒漠,
清甜的水流过嗓子,让她顿感舒爽,但嗓子还是沙哑,如同快要融化的冰沙,
“这是哪里?”
“这里是平王府。”乖巧的人儿接过茶杯,细心擦拭着她的手,说道。
阮卿卿闭上了眼睛,搜索着原主的记忆,
原来平王府已经离边境有很远了,也离江南很近了,看来自己已经昏睡有小十天了。
这几日因有着柳翠在照顾,阮卿卿也恢复的很快,慢慢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这日,阮卿卿坐在湖亭里惬意的抿着小茶之际,
眼光却看到了玄色的身影逐步靠近,这让一直困于后院无法去接近男主而寻来一个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