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将我们此次行动告诉他,毕竟我们要对付的可不是雪鹤门。”钟子钰追问。
“这你就不懂了,还是本座来说吧。”
祁鸿单摆手道,“雪鹤门与玉华宗的关系素来交好,可谓是亲如一家,而我们要对付的正是玉华宗太长老丁远喆,如果让陈副堂主知道,不排除会暗中相告,想来风堂主也是害怕会失去一个得力大将,不知本座说的可对?”
祁鸿单看向冷夜元尊。
“总舵主明察秋毫,冷夜佩服!”
冷夜元尊抱了抱拳,苦笑道,“陈平为人正直,知恩图报,若是让他得知我们的计划,不敢说绝对,至少有八成几率会背叛,而这也正是在下所顾虑的,还望各位理解。”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众人想不理解都不行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一向给人随和与世无争印象的风堂主,也有无奈的一面。
“好了。此时到此为止,风堂主也有她的苦衷,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明白吗?”
祁鸿单震声道。
“是!”
众人急忙应是。
就连一向与风堂不对付的步惊雷,也不敢再多说半句。
“冷夜谢过总舵主理解!”
冷夜元尊感
激看着祁鸿单。
表面上温文尔雅,但其内心深处具体怎么想的,没有一个人知道。
“既然诸位没什么要补充的了,那就此散了吧!”祁鸿单站起身,朗声道:“我很期待明天,也坚信,不会出任何意外!”
“谨遵总舵主旨意!”
所有人同时起身,恭声道。
回到自己的帐篷,冷夜元尊那原本人畜无害的脸颊,瞬间变换成了本来面目。
“一群王八蛋!等着,本座早晚有一天搞死你们!”
彻底撕下伪装的她,眼中杀意弥漫,满面狰狞。
议会之时,面对一干人的逼问,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翻脸,但最终还是以笑脸相迎,装的可是相当难受。
“等着吧,等本座将我风堂踏上第二席位,甚至以后说不定还能取代光堂!到那时,谁的脸都不会再给一分一毫!”
“至于陈平,你最好不要让本座失望,否则……”
冷夜元尊眼中投射出冰冷杀意。
她其实内心早就对陈平极度不满,尤其是近些时日,她收到消息称,陈平与五大宗门多有来往,似乎关系还很亲密。这也是她没有通知陈平的最大原因。
至于在祁鸿单面前,她是不可能将这件事
说出来的,那样非但没有对行动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对风堂的排名上出现差池。
况且,就算陈平真的已经背叛,她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毕竟,总堂另一舵主,钦点分堂排位已经开始,这种节骨眼上失去陈平,那对于风堂的排位而言,将是致命打击。
至于失踪的章天覆,并没有任何消息说他已经死了,所以依旧会计算在分堂排位中,
她冷夜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付出了这么多努力,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任何!
明明是早晨七点。
天空却如同刚刚破晓的黎明,被一层层厚厚的阴云笼罩。
就好像被一条透明度极低的窗帘遮挡,使得参加五宗大会的所有人,原本因为颁奖大礼而兴奋的心,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鬼天气,应该不会下雨吧?”薛风皱眉望天,喃喃自语着。
“放心,我看过天气预报,确实不会下雨。”
司空南突然走了过来。
“薛风见过门主!”
薛风连忙躬身施礼。
他虽是陈平的好兄弟,但从小便熟知尊卑,礼节方面不敢有丝毫怠慢。
“无妨。”司空南不在意的摆摆手,“过了今日,我也不再是门主,可
为什么会觉得,肩上的担子似乎更重了?”
薛风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你刚才说不会下雨,确实不会,但是……”
司空南说到这,一片晶莹的菱形“花瓣”自空中飘落而下,打断了他,却又替他说出了实情。
鹅毛般的雪片,就好像天空这张巨大的棉被,被什么人从中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陈平走出大门,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
正如他此刻的内心,即紧张又莫名沉重。
今日,将会与武学古殿堂正式产生碰撞,至于结果如何,谁都说不准。
颁奖授勋仪式,如期举行。
阴霾的天空,雪白的“花瓣”,依旧无法掩盖成千上万武者内心的兴奋。
他们欢呼着,呐喊着,为每位得到荣誉的武者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