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去前厅,而不得不说阿亚的确是有先见之明,赵镜姝过去时冷得忍不住把手缩在了大氅里。
“宋将军,求求你让我见见镜姝吧?”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真的只是想见见镜姝。”
……
赵镜姝刚来到前厅,便听见一道哀求声。
这熟悉的声音让赵镜姝一愣,下意识寻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少女被两个黑甲卫从厅堂拖出去。
因为少女不从,一直在挣扎,乃甚至于打伞的婢女手中的油纸伞都掉在了地上。
赵镜姝一怔。
是尚浅。
……
“尚浅——”
赵镜姝一僵,几乎是立即冲过去。
孙尚浅见到赵镜姝顿时双目发光,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了他们听明白雨水淋得这么狼狈。
赵镜姝在走到潜艇的入口处就被宋砚淮拦住:“你病才刚好,外面在下大雨,你别出去。”
“你干嘛将尚浅赶出去,她是我的朋友,是来见我的。”
赵镜姝有些着急。
“她没有事情找你,是来为难你的,这件事情你别管。”
宋砚淮倏地看了一眼架住孙尚浅的黑甲卫。
黑甲卫得令,接着将孙尚浅拖下去。
“不、不、镜姝、镜姝我真的有话跟你说……”
孙尚浅嗯绝望,大哭不止。
可她向来是个体面随意潇洒之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低声下气过。
“放开她。”
赵镜姝生气了,声音都几乎是吼出来的。
宋砚淮保持缄默,没有说话。
而没有他的命令,黑甲卫又怎么会放开孙尚浅。
赵镜姝神色凝重又愤慨,她绕开宋砚淮就想熬到狱中。
宋砚淮是真的担心爱她的身体,从后抱住她:“镜姝,你别闹。”
“宋砚淮,现在到底是谁在闹,你一而再再而三这样……”
赵镜姝积攒许久的坏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在这么下去,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能接受我爱的人是这样的。
宋砚淮,你让我感到陌生,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二哥了,我的二哥,是不会这样对我,也不会囚禁勉强我。”
宋砚淮狠狠一震,他看着眼前的姑娘,沉默不语。
而镜姝也是真的生气,同样的也是瞪圆了杏眸横着他。
宋砚淮甚至是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恨意。
宋砚淮心都要碎了。
镜姝恨他?
可镜姝怎么能恨他呢?
宋砚淮呼吸都弱了许多。
人这会儿孙尚浅已经快被拖到门口了,到最后,宋砚淮还是让黑甲卫住了手。
他不能再加深跟镜姝的矛盾了。
赵镜姝见状神色有所缓解。
她忙拿起旁边的伞朝孙尚浅熬过去,阿亚也跟在后面。
宋砚淮担心地看着她,差点就要跟过去,但到底还是顿住了脚步。
他深呼吸着,却也难以缓解胸口的阴郁。
“镜姝……”
孙尚浅看着赵镜姝从雨中朝自己跑来,眼圈红得厉害,滚烫的眼泪更是大颗大颗地往外掉。
“我还以为不会见我的,还好、还好你来见我……”
她几乎泣不成声,是真的很难过。
赵镜姝看着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衣服都没有一处是干的。
她心里不是滋味,也很疼,忙脱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尚浅的身上:“没事了、没事了,有什么事情你同我说,没事的。”
赵镜姝用帕子给她擦着脸上的雨水跟眼泪。
她跟阿亚扶着孙尚浅来到了前厅,但宋砚淮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赵镜姝挡在了孙尚浅的面前,看着宋砚淮目光坚韧而坚决,不容置疑,亦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宋砚淮对她也总是心软的,最后他还是让步了。
他无奈地叹气,可看着镜姝身后的孙尚浅眸光却又是凌厉的。
“你父亲不愿意为太子说话,其他叔伯也不愿意为他说话,他的结局以你的聪明你应该也不能想到。
你对他的情意、他对你的情意,我们这些外人都看在眼里,可便是如此,你父亲也没打算让你们结亲,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他也在这段时间里和你保持距离,你若是真的聪明,也应该能知晓他的苦心,别让他一切都白费了,那你这才是真的辜负了她。”
他?
赵镜姝一顿。
是太子吗。
她下意识看着孙尚浅,但却见她哭得更厉害了,一句话也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