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淮一整日都留在四合院,按照赵镜姝的意思,是已让他请半天假就可以了,下午就去上朝。
但宋砚淮觉得师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帮不了什么忙了,这搬到新的地方有那么多东西要置办处理,就柴米油盐酱醋茶就有七样,更别说镜姝就要生产了。
他不舍得镜姝劳累,而这些东西她若是不亲自置办好的话,心里也不安心。
赵镜姝心里暖暖的,就在旁边的大槐树下看着二哥忙上忙下。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帮忙,可是二哥不让,那她也就心安理得地坐在旁边看着了。
下午,东西就差不多准备好了,底下的护卫跟小厮都是宋砚淮身边的人,就连厨师厨娘那些他也是请的老熟人了,从前是在军营做饭的。
而师桐进了房间之后,就一直没出来过,赵镜姝让人做了红枣粥送过去,但师桐也不迟。
宋砚淮安慰赵镜姝说:“母亲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若是能吃得下东西那倒是怪了。
你将东西放到门外,他若是想吃了,会自己来拿。”
赵镜姝点了点头,对里头喊道:“小姨,东西我就放在门外了,您饿的话就吃一些……未来的日子还很长,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我跟宝宝接下来就要依靠小姨了。”
“好的。”
一直沉默的厢房忽然传来沙哑的声音,估计她一直在哭,只是要面子没哭出声音罢了。
赵镜姝心里沉甸甸的,也倒是不担心小姨自杀自残,撤走了旁边的小厮暗卫,只留下师桐平日用惯的嬷嬷。
她离开了。
宋砚淮搂着她的腰,轻轻地拍着,安慰她。
可现在需要安慰的哪里是她,分明是小姨。
赵镜姝叹了口气。
而这时,守在门口的护卫忽然来报:“将军、表小姐,院子来人了,说是要见将军您。”
赵镜姝倏地一顿。
他们才搬过来第一日,知道这空置许久的院子有了人的,也就只有她了。
……
“应该是知瑶。”
赵镜姝说,“她应该知道了。”
“那个丫头毛手毛脚的,说话也不过大脑,镜姝,你回去房里,我去应付她。”
赵镜姝笑了声,无奈说,“你可是他的亲哥哥,哪儿有人这样说自己的亲妹妹的。
只要现在长大了,她也是很心疼小姨的,虽然她任性了些,但是有身份的嫡女任性也正常。
我是她的表姐,以后也是她的嫂嫂了,有什么事情一家人就坐下来好好说吧。”
宋砚淮见她坚持,便也就不说什么。
赵镜姝二人在厅堂见她。
宋知瑶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着急说:“你们怎么搬出来也不同我说一声,我这刚睡醒就听说家里变天了,父亲跟母亲要和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要闹到这样的地步。”
说到后面,他也眼眶都红了。
赵镜姝叹了口气,看着宋砚淮。
宋砚淮说:“事情就跟镜姝的婢女通用你说的大差不差,这件事不能怪母亲,你也知道,因为大哥哥的事情母亲一直咬牙忍着。
那外事的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宋知瑶听着,直接哭出了声:“那我是不是就没有家了,父亲母亲……我就只能有一个……”
赵镜姝起身过去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不是这样的,不管小姨跟姨夫有没有和离,他们都是你的父亲母亲,这个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我跟你都是小姨一手带大的,小姨这些年收的苦楚你不是不知道,你应该也听说了,小姨跟姨夫要和离时我也在场,我劝分不全和。
人生匆匆数十载,知瑶,你若是爱小姨,就应该让他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
“那我怎么办啊……”
宋知瑶抽抽搭搭,“我应该去哪儿……”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搬过来啊,我这里房子很多,你二哥一上午都在吃搬东西,找人手,你搬过来,我们一样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就跟在首辅府一样,你也还是我们疼爱的姑娘。”
宋知瑶听了却没有多开心,她问:“那父亲呢?”
赵镜姝倏地一顿。
宋知瑶哭着问:“父亲一直以来就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孩子也就只有我跟哥哥,要是我们都走来的话,父亲怎么办?
他也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不至于妻离子散吧……”
赵镜姝一时间有些不知则呢么说,但那一句‘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一句话让她十分反胃。
“可我也说了,外室并不是让小姨和离的原因,这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动心是本能,是不可控的,但是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