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室而已,师桐你何必这么大动干戈,你也不看看外头的官员哪儿一个不是一妻多妾,而且阿响也没说要让她进门,你这一大清早的在这闹得要死要活的这是做什么。”
赵镜姝一去到厅堂,便瞧见老太君坐在主和离②位上训斥师桐。
师桐呆若木鸡地站在旁边,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宋响站在师桐旁边,似乎是想要安慰,但是师桐却只想离他远远的。
而在厅堂中央,有一女子在掩面哭泣,身穿一席素色长裙。
可赵镜姝见过这么多人,怎会看不出来那女子不过是在假哭。
“老太君这话说得不对,当初小姨嫁进来就已经跟姨夫说好了这辈子不娶妾不纳外室的。这是小姨嫁进来的前提,而且生活跟诺言也不是这样比较的,
别人家的老爷可没有跟妻子承诺这些,别人纳妾有外室,难道姨夫就得这样做了?
那别人早死了?”
赵镜姝走过去,站在师桐的旁边,心疼地看着她。
在赵镜姝来之前,所有人都是指责她的话,觉得她为了一个外甥吵翻了天,太没有主母风范。
可就如镜姝所说,当初是他们约定好的。
虽人人都觉得她是高攀,但从始至终就也并不是她要嫁进这个家里来,而是宋响求娶。
老太君皱眉,略有些不悦地看着赵镜姝,“你怎么过来了,现在是长辈在这里说事情,你一个晚辈过来做什么。”
赵镜姝深呼吸,恭敬地给这里的所谓长辈都行了礼:“老太君在镜姝心里一直都是明事理的老人家,您比许多人都讲道理,我也能明白老太君也是心烦,想家和万事兴。
但让家和万事兴绝对不是委屈家中的主母,让家和万事兴绝对不是委屈家中的主母,让家里的女人委曲求全。”
“赵镜姝,之前大理寺的事情我已经不同你计较了,你这会儿又在这搞什么存在感,是不是不让我跟你小姨和离你就不开心?”
宋响怒气冲冲,脸色涨红,“便是之前我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但好歹这些年里在首辅府吃好喝好,有人伺候,这些你不要忘了是从哪儿来的。”
“我自然知道从哪儿来的,是我的小姨给我的,若无小姨的养育,怎会有今日的赵镜姝,因此我帮小姨出头是再正常不过得了。”
赵镜姝不卑不亢,冷淡的看着宋响,“姨夫,是你先违背了诺言,现如今又怎么好在这指责我,指责小姨。
难不成是我跟小姨逼迫你把裤子脱了跟这个女人睡的吗?”
一番言论下来,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平日里人头若识大体的一个姑娘,竟会口出狂言说这些话。
“你……”宋响气急,死死地瞪着赵镜姝,“养你不如养一条狗。”
“不是的姨夫,您现在难道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您不是错在养育了我,而是错在了不应该背叛跟小姨的感情。”
赵镜姝声音洪亮,带着对长辈的尊敬,但又是绝不退缩的,“您知道吗,小姨是已经打算原谅您的了。
因为那个项圈的事情,小姨打算搬回了主院,但您却对您的亲儿子宋砚淮见死不救,您明明知道她身中剧毒才解毒身子虚弱,但就是为了要彰显您作为父亲家主的威风您不顾二哥的身体,这才让小姨心寒决定维持原状;
现如今您又在外头偷了人,并且还管不好外头的女人让她打上门来……”
赵镜姝笑了声,讽刺说,“就这些事儿,您觉得不是您的错,还是我或者是小姨的错了?”
听到这话的师桐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有些泣不成声。
她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也不想让晚辈承担她的痛苦,但在这一刻是真的忍不住。
宋响看着,多少有些慌张,忙说:“我从来就没有让这个女人登堂入室的想法。我只是、只是太过寂寞空虚了,你小姨不理我已经将近小半年了。
这半年来他不同哦我说话,也不让我碰,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在外面不找女人才反常吧?
而且对于牡丹的话,我也只是将他看作是一个解决需求的用具而已,偶尔在寂寞时能陪我说说话,我也很累的……
我在外头做工了一整天,我就不累得慌吗。”
“大人、大人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您是喜欢我的。”
牡丹听着这话呜呜地哭了起来,好不可怜,“您说过要抬我做平妻,说让我享受首辅府的权利富贵,您不能一脚将我踹开……”
宋响厌烦地看着这女人:“那不过是在床上说的谎话而已。”
他无情到了极点,对这个趴在地上的女人毫无怜悯之心,好像他对这个女人有多绝情,就能证明他多喜欢师桐一样。
可怎么说他们也有过许多次露水情缘的,竟还能这样。
悄悄,他宋响多无辜,因为无聊寂寞才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