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现在对只知瑶也是这样的是吗。”
赵镜姝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到底在图知瑶什么?
你是想害首辅府吗?”
“我说过了,你要是跟了我,我或许就会停止对宋知瑶的谋害,可惜你决定嫁给宋砚淮了,那你还管我祸害谁?反正没祸害到你赵小姐身上不就好了吗。”
叶霖伽眸底蓄起浓浓的冷意,“一早就跟你说够,你傲世嗯了我,我会好好对你,绝对会收心。
像什么李鸭儿宋知瑶的,这些人也不过是我手上的玩物罢了,既然我的夫人不是你,那是谁都可以。
反正都睡了我也不吃亏。”
“你……”
赵镜姝气急,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厚颜无耻的话。
饶是她这样不屑于当代的这些个男尊女卑、什么清誉清白,但也要严加遵守,不然那可是要浸猪笼的,便是舆论也能逼死一个人。
赵镜姝自认为也是十足的精致利己主义,可叶霖伽竟比她更可恨。
无辜之人,竟也要牵连。
可恨、实在是可恨。
“不要啊叶大人,我是真心爱慕你的,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位置的,你难道忘了你是多疼我的吗?
每次去客栈吃饭,您都会体贴地给我拉开位置,会觉得我手冷替我捂热、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想去游湖泛舟,您就立即带我去,知道我不开心,甚至还专门请了名角唱戏……
我不相信您对我是全无感觉的。”
她忽然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跪在叶霖伽面前痛哭流涕。
李鸭儿细数着之前的过往,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多看她一眼,多疼她一些。
可惜。
李鸭儿哪儿能知晓,这些对于身居高位的叶霖伽来说,尤其是钱就能搞定的事情,那根本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叶霖伽低头冷眼地看着李鸭儿,眼里只有嫌恶:“干什么?你这是想来陈述告诉我自己有多下贱?
给拉一拉椅子,爱你去玩儿一趟就觉得我会爱上你了?
你难道不知自己是什么身份?
不过是一小小民女,家里甚至连四合院都住不上,你凭什么你能高攀我,你连给我做妾你都不配。”
很羞辱的话,几乎把人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
可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当代来说却又是再真实不过的话。
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叶国公府的嫡子,另一个只是一个刚好家里富足的大夫的女儿,这怎么比,如何比?
李鸭儿脸色惨白,瘫软坐在地上,只是一直哭,根本都说不出话了。
最后,她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了这么远一句:“叶大人,你好狠的心,我对你这么好,我这么爱你……你居然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你对得起我吗……”
“那又怎样,我叶霖伽这二十二年来的人生中,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排不上号。”
他不以为意,又或者是心冷惯了。
面对着眼前这个曾经同他耳鬓厮磨的女人,他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曾经他一个破落小子,太多人不将他当一回事,就跟对路边的狗似的嫌恶。
那个时候的他又做错什么了?
叶霖伽可太清楚了,那个李鸭儿这些人嘴上说着只是爱他这个人而不是叶国公府嫡子的身份,可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他还跟以前一样,只是贾家村一个有娘无爹、住在牛棚的穷小子,这些人不要说正眼看他一眼,便是靠近都觉得嫌恶。
是这个世界先待他不公的,那他又为何要善待这个世界,世人。
“你差不多行了,既然你也愿意把话说明白,那你可以走了。”
赵镜姝几乎是立即下了逐客令,也不想听他在多说什么。
“这就赶我走了,可我都还没说够呢!”
叶霖伽哼笑,指着生无可恋的李鸭儿说,“赵镜姝,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何就排斥我。
你愿意给李鸭儿出头,也愿意帮宋知瑶,甚至连对一个丫鬟都这么好,将她当成朋友。
可我呢?我可是当今的叶国公府的嫡子,你为何就不能正眼看我一眼、不说当夫妻,当好友,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可以啊。
你失踪那段时间,日夜寻找你的不仅只有宋砚淮,我也几乎是两天两夜没合眼,我查到线索也都尽数给了你,你为何就不能好好对我?
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
说到后面,便是前面在冷漠一个人,此时也难免委屈幽怨。
赵镜姝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一道冷嗤的声音传来。
但这个声音并不是在场的人发出的,而且动静也非常小。
若非叶霖伽是习武之人练过暗器,怕也是听不出来的。
他倏地一僵,猛地看向赵镜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