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宋砚淮心情很差,不顾浓郁的夜色出了府。
他去到了酒楼喝闷酒。
镜姝对师彤的感情太深,这让他很难办。
此时,酒楼已经打烊了,但店小二却没有驱逐宋砚淮的意思。
或许是认出她的身份,也或许是因为这家酒楼他就是幕后老板。
酒楼外,一男子路过,怀里还抱着一个身着清凉、白嫩嫩的姑娘。
叶霖伽定眼一瞧,挑眉:“那不是宋砚淮吗?”
“大人,您怎么不走了呀?”
姑娘娇滴滴的靠在叶霖伽身上,“你不着急,人家可是都着急了。”
叶霖伽捏了捏姑娘的脸颊,宠溺说,“见到了个熟人,去打个招呼。”
说着他便搂着姑娘走进去,姑娘还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哟嚯,这不是宋将军吗?这大晚上的怎么会在外头喝酒,这都准备当新郎官了,喜气洋洋,怎么?你得了心爱的姑娘还会有烦心事吗?”
宋砚淮看了他一眼,却瞧着叶霖伽身旁的姑娘有几分眼熟,这五官的布局长相竟还跟镜姝有几分相似。
他倏地皱眉,继续喝酒,并没有理会他。
叶霖伽想了想,回头在姑娘的脸上亲了一口:“红袖,你乖乖回去,”
“讨厌,人家叫傲霜,大人都找了小人几次了,怎么还记不住小人的名字呢~”
叶霖伽这人风流,脾气也是格外的暴躁,对女人从来就没有怜香惜玉之说,阴晴不定,上一秒还在跟对方亲嘴,下一秒就能将身边的姑娘踹飞出去。
勾栏院的姑娘都知道他的性子,对他的话唯命是是从,也不敢撒娇什么的生怕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但这姑娘倒是得了他颇多的特殊。
或许是因为傲雪身上有几分她的一个影子,虽只有几分相似,但也足以让他温柔对待。
“明日我去找你,顺便给你挑几只簪子如何?”
他耐性十足。
“那说好了,小人可是要纯金的!”
那姑娘双眼发光,而在得到叶霖伽的应允后,她开开心心而离开了。
叶霖伽坐在了宋砚淮对面,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知道那收拾大洋的店小二将门都关上,退出了酒楼之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计划不是进行的很顺利吗?行动上的、计划上的,你就连生活上的都抱得美人归,还有什么好忧愁的。”
他直接拎过旁边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自嘲:“难道现在应该买醉的人不是我吗?
我想了镜姝这么多年,也等了他这么多年,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但如今却让你截了胡,你还好意思喝闷酒?”
“我担心接下来计划的进展会影响到镜姝。
她怀孕了,跟师彤的关系很好。”
叶霖伽心里咯噔一下,放下酒壶:“对哦,镜姝现在怀孕了,生子可是妇人的鬼门关。
接下来的行动,我们要不便跟二皇子商量,延后吧,至少让她把月子给坐完了。”
是的。
叶霖伽并不是五皇子跟圣妃的支持者。
从始至终,他都是站的二皇子。
叶国公府,也是他的仇人。
杀母仇人。
宋砚淮要毁了首辅府,而叶霖伽要灭了叶国公府。
两人不约而同投到了二皇子的门下。
白日,他们是针锋相对的政敌,在黑暗里,他们则是并肩作战的队友。
叶霖伽很欣赏宋砚淮的能力,他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都一定会有不小的成就,可是他就不行了,完全没有领兵的能力。
“二皇子那边已经自爱瘦了,但是现在的事情已经不在我们可控的范围之内了。”
叶霖伽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炳出现了。”
“什么!”
叶霖伽很错愕,也很震惊。
林炳,是当初的御史大夫,也是做假证诬陷沈氏家族的人。
沈氏家族被污蔑后,流放的流放、处死的处死、沦落为官奴的数不胜数,而后来关于沈氏案件作伪证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奇去世,不然就是消失。
而林炳便是沈氏一族反叛的唯一筹码。
只是后来,他在一次外放时路与贼飞,全家死绝,只有他一个下落不明
这些年来,不仅他们在找他,就连宋响也在找。
“只有林炳站出来推翻当年的供词跟指控首辅府这件事情才有赚翻的机会,才能重新调查翻案。
而宋响可是当年的高发人,若林炳愿意,他包括首辅府可就危险。”
宋砚淮不动声色。
首辅府如何与他何干,最好全家死绝。
可死去的人已经不能起来,便是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