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赵镜姝的脑子转得很快,当下就看穿了叶绿苏的心计。
从前赵镜姝觉得他可怜,待在叶锦樾身边就跟条狗似的非打即骂。
细想想,最近叶锦樾最近搞出的事情并不是她所能想到的,她这人向来就是打直球,例如二皇子宴会的那一次。
这样偷偷摸摸的阴毒法子,的确不是她的手笔。
叶绿苏一直在哭,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
她很会哭,便是心肠再硬的人见着她的泪水都忍不住会心软。
便是叶夫人跟叶锦樾也不例外。
但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好像不怎么管用了。
赵镜姝怎会用那么陌生又阴沉的目光看她。
“赵小姐真的对不起……”
她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赵镜姝冷眼看着,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叶绿素哭。
叶绿苏早就练就了一秒落泪的能耐,可她又不是真伤心,哭一时还好,要是让她一直挤眼泪,这哪里挤得出来。
赵镜姝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叶绿苏哭,叶绿苏后来就只剩下娇柔做作的抽泣了,就很明显的做作。
叶绿苏心里是尴尬得,后来也就停止所为的抽泣了。
她从未哭过这么长时间,便是不心软的人看着她一直哭也会反着让他住嘴,可赵镜姝就跟戏猴似的冷眼旁观。
“哭完了吗?”赵镜姝神色冷淡,忽然笑了声,“你跟叶锦樾还真不愧是两姐妹,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肚子的坏水儿都是明着来为难人。
而你这个妹妹青出于蓝胜于蓝,来玩儿暗的。你以为抽抽搭搭掉个几颗眼泪我就会心软听你的鬼话?
叶锦樾那套对我不管用,你这套也一样,所以在我面前,你还是收起你这些小伎俩的好。”
叶绿苏一脸受伤,无辜极了:“赵小姐,我不……”
“闭嘴。”赵镜姝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你们这一家子都那么讨厌,你是这样,你大哥是这样,二姐也是。
我也不知道前世做的什么孽,欠了你们多少人情,这辈子竟都被你们三姐妹缠上。
但我这人最不怕痴缠,有什么就放马过来。”
“赵小姐你真的误会……”
赵镜姝倏地一个凌厉的目光看过去,叶绿苏顿时说不出话了。
赵镜姝伸手,阿亚顿时明了将一沓纸张放到她手上。
她捏着纸的手一甩,直接摔到叶绿苏脸上。
叶绿苏吓了一跳,下差点没跪稳,而当她看着地上她跟卖茶陶的来往书信时,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怎么会这样,我不是……”
“你不是已经把信烧了吗?”赵镜姝笑了,手里端着菊花茶,“你是聪明,但你也不要把别人当傻子,卖茶陶几代经商,四五十岁的老狐狸了,你以为他真的能让你玩儿的团团转?
你烧毁的不过是代笔假信罢了,真的信件被陶家的人保留得好好的,我花了点钱,他们就都把原件给我了。”
叶绿苏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得说不出话。
她知道赵镜姝可能会有后招,但没想到会这么致死。
赵镜姝同往日的温柔贤淑浑然不同,她起身缓缓走过去,面无表情的将茶水倒在叶绿苏脸上,:
“叶绿苏,我不管你是为了宋砚淮还是为了叶锦樾,聪明的今后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你不是叶锦樾,可没有个当嫡母的娘,也没有一个有背景的外祖父母”
滚烫的茶水从叶绿苏的脸滑落,烫得她浑身发抖,可按时如此,他也不敢挣扎,甚至都不敢躲避。
她脸被烫的通红,委屈的吸鼻子,可怜极了。
可惜啊,赵镜姝是真不吃她这套。
“对不起赵小姐……”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我并不打算原谅你,这些信件我也不一定不交给秦叶夫人。”
叶绿苏猛的抬头,双目通红,那副小白兔的外衣到底是被撕开了:“赵镜姝你什么意思?你难道是想让我死吗?”
叶锦樾清白被毁,外头的人虽不确定这件事但也有不少人在笑话叶国公府,要这件事被叶国公府知道是她策划的,那她绝对活不成。
叶夫人会杀了她,叶熏也断不会留她性命的。
“怕了?”赵镜姝嗤笑,眨眨眼,“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不、赵小姐你不能这样,你知道的我跟你一样自小没了母亲,我父亲也一直对我不管不顾,你知道我在叶国公府的日子过得艰难……
我、我就是太想过好日子了,所以才会剑走偏锋,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她双手合十的哀求的朝赵镜姝磕头,这下是真的哭了。
她悔不当初,早知道赵镜姝这么难对付,她就不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