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回去吃了好多东西。
宋砚淮陪着她、守着他,心疼得说不出话。
在被绑架的那两天两夜里,她就只吃了一个窝窝头。
阿亚一见到她就哭,就差跪天跪地感谢神明让她家小姐平安回来了。
而赵镜姝也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是被绑架在了自己家里。
这个所谓的家里并不是首辅府,而是首辅府相邻的一个四合院。
首辅府的人都知道那是她的房产,也一直都空置着。
谁能想到,卖茶陶跟叶锦樾竟会将她安排在这里,不仅是她的家,还距离首辅府这么近。
怪不得卖茶陶说宋砚淮都查不到这里,这本来就是空置的房子,还这么靠近首辅府。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套路真被他们玩儿得明明白白。
但赵镜姝却知道,以他们两的脑子便是有这个想法也是没这个胆子这么,背后必定是有高人指点。
赵镜姝边吃边想,刚想夹一块排骨就被宋砚淮制止了:“你说你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空荡荡的,一下子吃这么多很难消化的。”
赵镜姝还是有点想吃,但她的身子她自己也知道,的确是比寻常人弱了些。
“罗浮客栈的老板之前承了我一份恩情,后来我就跟他约定了只要有人来拿酒就让他去首辅府告知,阿亚以及我在院子的几个心腹都知道我这个酒坛的秘密。
我知道你们会顺着味道过来,不过也是真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得这么快。
赵镜姝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被绑的日子不长,但这两日过得多少有些心惊胆战。”
她一直在跟卖茶陶打心理战,深知他只是求财,所以就一直对症下药地给他灌输自己愿意给钱并且愿意不追究的事,以便之后引导他去罗浮客栈拿酒。
其实那哪儿是什么酒水,只是掺入了母狗腺体液的千里香罢了。
赵镜姝经商多年,又跟着养父母走南闯北地经商,见过的因钱被绑架的富户不在少数,所以这是她给自己留下的一个后路。
这是她的一个秘密。
本是防患于未然,却不想此举真的救了她的性命。
“算你聪明。”宋砚淮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眼里有欣赏,还有骄傲。
他扣住赵镜姝的手,双手握着:“这两日对我来说度日如年,生怕就此失去了你。”
宋砚淮的声音很低沉,而他原也不是什么会表述自己情感的人,“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赵镜姝摇摇头:“这怎么能怪二哥呢,我也没想到我这一晕过去清醒就发现自己被绑架,他们是早就设下埋伏,而我也的确是大意了一些,出门也没带几个护卫。”
她感受到了宋砚淮的失落,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不怪二哥的。”
宋砚淮心里沉甸甸的,他倏地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镜姝的头顶。
赵镜姝心下一暖,下意识抬头主动地亲了亲他的下颚。
宋砚淮目光倏地一沉,双手碰住了镜姝的脸颊,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赵镜姝抬眸,唇瓣稍稍张开了些,藕臂圈住了宋砚淮的胳膊,迎合着、回应着……
“镜姝你没事吧……”
院子门猛地一下被推开,师彤跟宋知瑶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赵镜姝惊了下,下意识推开宋砚淮往后退,尴尬极了。
而尴尬的又何止她一眼。
师彤母女面面相觑说不出一句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砚淮很无奈,起身用汗巾帮着赵镜姝擦了擦因亲吻溢出来的口脂.
“别,小姨跟知瑶还在呢……”
赵镜姝窘迫得不行,小声提醒。
“都看到了,擦嘴又算什么。”
宋砚淮倒是坦荡,不以为然地自顾自的给她擦擦,“不擦干净了才丢人。”
赵镜姝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这都是谁害的。”
宋砚淮笑着挑了挑眉,之后竟还光明正大地将赵镜姝搂在怀里,带着她走到师彤二人面前。
“母亲请放心,镜姝没有大碍,身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受伤。”
师彤松了口气,宋知瑶也放下心来,但想到方才那一幕,多少也还是害羞的。
二哥他们居然都这么亲密了?
但想想也是,毕竟这没几个月就要成婚了,而且这都有孩子了。
“接下来就将时间给母亲跟知瑶,你们好好地跟镜姝说说话,这两日她也是过得辛苦,我还得去处理一下此事的首尾。”
“好的,那你快去吧。”师彤道。
赵镜姝有些不舍,目送着宋砚淮出了院子。
“还看呢,这人都走了。”
宋知瑶手在她眼前挥了两下,撇嘴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