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不解:“知瑶你怎么了?”
宋知瑶的目光诡异又幽怨,浑身绷得紧紧的,就跟看仇人一样。
她死瞪着赵镜姝。
赵镜姝有些被她这样的眼神吓到,不明白知瑶为什么会忽然用这种眼神看她。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知瑶上街时还给自己捎带芝麻擂茶。
宋知瑶嘴巴动了又动,似有很多话要说,但话到最后,一句都没说出来,转身走了。
赵镜姝皱眉,若有所思。
阿亚后怕说:“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赵镜姝也不明白。
宋知瑶本就是藏不住事的性子,风风火火,就例如上一次叶霖伽刺激她,宋知瑶当天回来就冲到她房里毁了她娘亲的刺绣,今日一声不吭的模样,的确很奇怪。
赵镜姝沉默一瞬,对阿亚说:“你让外头的暗卫好生调查,务必查出她今日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她不是只会行商,她也养了一批眼线跟暗卫。
赵镜姝所拥有的钱、人脉,是旁人想象不到的。
“好。”
阿亚这边才应下,门口忽然迎面走来两个男人。
赵镜姝心倏地漏了一拍。
是宋砚淮。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应该是刚下朝回来,庄严又贵气。
跟在宋砚淮身侧的,还有二皇子谢钺沉。
宋砚淮年少时曾是谢钺沉的伴读,二人情谊深厚,后来首辅府投到谢钺沉的阵营是那么顺其自然。
“哟,这不是你们家的表小姐吗?”
谢钺沉跟赵镜姝几乎没见过面,但一眼就认出了她,可见上次宴会对她印象不是一般的深刻。
“见过二殿下、见过二哥。”
赵镜姝眉眼低垂,“就不打扰二哥跟二皇子说事了,镜姝先告退。”
宋砚淮蹙眉。
他刚回来她就要走?
这段时间,镜姝一直在躲他。
谢钺沉跟宋砚淮是兄弟,他心思缜密,旁人看不出事可他却早已看穿。
“赵小姐一瞧见本殿下就要走,可是对本殿下有什么意见吗?”
谢钺沉笑眯眯说,“还是表小姐还记着上次本殿招待不周的事。”
赵镜姝发现,这二皇子还挺会搬弄是非的。
她笑了笑:“怎会,臣女只是担心打扰了二位的雅致。”
“不会打扰,本殿只是来蹭饭做客的,想来宋夫人现在应该还在孟国公府赴宴,我瞧着你也是个成熟稳重的,不如就给我跟你二哥安排一下席面如何。”
谢钺沉倒是不客气,开口就是这样的要求。
宋砚淮看了他一眼。
谢钺沉没由来的背脊发凉。
作甚要这般看着他,这还不是为了替他留住红颜知己、多相处吗。
赵镜姝这些日子都避着宋砚淮,本就不想跟他有纠缠,但谢钺沉开口,她还真不好拒绝。
生在权贵家就是这样,有太多身不由己,赵镜姝在商界就不会。
到底还是她的位置在这些人面前太低了,所以她只能履行要求,因顾虑太多也无法拒绝。
“我瞧着你今日也累了,没什么精神的模样,回院子休息吧。”
正当赵镜姝打算硬着头皮应下时,宋砚淮却开口给她解了围。
谢钺沉不满地看着他,但也没再说什么。
赵镜姝松了口气。
“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怎的?就这般心疼你的心上人?”
赵镜姝走后,谢钺沉又屏退了周围的下人,无奈说,“我这是在帮你。”
“我知道。”宋砚淮冷淡地抿了口茶,“但这个帮助若是建立在违背她意愿的前提下,那大可不必。”
谢钺沉斜眼看着他:“我从未见过你这般犹豫不决,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般用心。
三个月前你担心底下的暗卫处理不好刺杀的事,偏要自己实行,原天衣无缝的计划因为你的晚来差点失败。
最后成功是成功了,但你也受伤不轻,若非你身上有神药能让伤口在几日内愈合,我看你怎么办。”
宋砚淮是什么人,他做事又快又稳妥,从未出现过那样的差错。
若非他让人去深入调查,还不知出这样的事。
为了救赵镜姝,他自己命都差点没了,还留下了不少把柄。
虽那次山庄宴会后他清白了些,但还是有不少人疑心他。
“旧事重提,挺没意思的。”宋砚淮不显山露水,食指在杯壁上摩挲。
谢钺沉哼笑:“我要是你,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直接抢回来,睡了她,女人只要身子归了男人,心也就跑不掉了。
若这样心都不愿意交出来,那就再让她生几个娃娃。有孩子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