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姝被扯到了酒楼后院。
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多少紧张,她更是没想到叶霖伽竟这般无法无天,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把她扯走。
更让赵镜姝意外的是,他居然还能认出戴着面纱的自己。
叶霖伽刚想靠近,但赵镜姝就警戒地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叶霖伽倏地愣在原地,看到少女眼底的警惕心中多有不快。
之前她跟宋砚淮在马车上时笑的是那样的开心,一双眼都快冒星星了,可在对他时,竟是百般的排斥。
“是你做的吧?”
“什么?”
“今日的这出闹剧,还有之前。”叶霖伽目光深沉,“当时在二皇子的宴会上你故意调虎离山……
赵镜姝,你可真是聪明啊。可便是你这般为宋砚淮,宋砚淮心里也不会有你,他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你清醒一点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宋砚淮绝非表面这般斯文如玉,人淡如菊,他的狼子野心,一般人甚至都不敢想。”
赵镜姝听着对方的话,面无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你清醒一点。”叶霖伽眸色冷沉,步步紧逼,给人的感觉很窒息,“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可是当朝新贵,陛下也很重用我,论家世,我不比宋砚淮差,你怎的就不能看看我。”
赵镜姝是嫌恶的,又觉得他这番话可笑:“叶霖伽,你身份的确高贵,是当今的小国公,家世好、自己人也争气,就如你所说你是朝廷新贵。
所以你有大把的名门嫡女可以选择,为何拽着我一个孤女不放,你知道我并非小姨的亲外甥女,出身比大多商女都还要不如。
你这样的人到底看上我什么了?就因为我之前救过你?叶霖伽,你这颗心可不要太好拿。”
“对,就因为你救过我。”而且还不止一次。
叶霖伽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或许镜姝早就把他忘了,但他们其实很早之前就见过。
赵镜姝被气笑了:“既你也知晓我救过你,那你就不要恩将仇报轻薄我,报恩不是这么报恩的。
而且说句实在话,若是我知晓当初一念之差让自己陷入绝境,被你要挟着,我当时就不会救你。”
这是赵镜姝最不愿回忆的事。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当年她回江南乾州给养父母扫墓,在回程时所居住的客栈忽遭到当地官兵搜查,说是有盗贼。
那时她正在沐浴,意外发现了藏在房间的叶霖伽。
他那会儿身受重伤。
赵镜姝在乾州是住过几年的,也知道乾州官黑,只手遮天,说是土霸王都不为过,为官者经常残害好人忠良,她便以为叶霖伽也是被残害的好人,便出手救了他。
因她在沐浴,又是首辅府的人,乾州知府自然不敢为难,因而也没搜她的厢房。
明明是好心救人却不想被他讹上,竟不止一次用他看过她身子的事加以威胁。
有时赵镜姝气急了眼,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知道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但赵镜姝只是问:“所以,你为了毁掉我,让我只能依附于你,你就想来联合夏家给我下套。
你想利用夏家的事情毁了我,让我投告无门,名声尽毁,只能嫁给你是吗?”
叶霖伽眸底带过一抹赞许:“你知道了?”
赵镜姝怒极反笑。
要不是宋砚淮得知叶锦樾舅舅手下有人事变动,似有抬夏霍的意思,保不齐她还真被他给毁了。
叶霖伽解释:“你别生气,我这么做也还不是为了你,若是你嫁给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只有这样你才能属于我,虽在你嫁给我之前会遭受京城一些人的非议,可等你成了小国公夫人谁还敢给你颜色看,你放心,我会保护……”
“啪——”
没等对方说完,赵镜姝就气得一巴掌甩过去。
她性子温柔,极少有动怒的时候,可如今却是气得双眼发红。
叶霖伽半边脸都麻了,皱眉。
“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你管这叫爱?这分明是占有欲,你为了满足你自己的**不择手段。
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人,你不惜一切甚至将那人摧毁,但凡脑子正常的都做不出这种事,你还一副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叶霖伽,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赵镜姝气得浑身发抖。
叶霖伽凝了她两秒,却忽然笑了,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平时温温柔柔的样子好看,就算是现如今气急败坏了,也是漂亮的。”
疯子、他简直是个疯子……
多跟他说一个字都是白费唇舌。
赵镜姝转身就走。
“你不想搭理我我知道,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