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毫不意外地是,赵镜姝被宋知瑶堵在了花园。
“赵镜姝,你是故意的吧?就因为我弄坏你的破刺绣。”
“那不是破刺绣,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
赵镜姝垂眸,似有点委屈,“而且这事儿是老太君处理调查的,跟我没有关系,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
“不分青红皂白又怎样,你不过是我们宋家养的一条狗,还真把自己当宋家的小姐了,你果然跟叶锦樾说的一样,就是个害人精,狐狸精,还你害得我不能去参加诗会……”见不到他了。
宋知瑶越说越生气,一耳光朝赵镜姝扇去。
赵镜姝刚要闪躲,一道冷淡的声音就忽然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同时,一道影子笼罩在赵镜姝的身上,压迫感十足。
赵镜姝下意识回头,见男人站在身后。
他逆着光,晌午的太阳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
赵镜姝往后退,保持距离:“见过二哥。”
宋砚淮剑眉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看着宋知瑶:“你们方才在说什么体己话这般热闹,我在亭子都能听到你们的欢笑声,不如也说我听听,也让我一起欢乐如何?”
宋知瑶威风不过几秒,不敢说话。
旁的不说,就说那幅牡丹双面绣若被父母知道她破坏了,一顿打是免不了的。
“既然是姑娘家的体己话,又怎么好说与二哥哥听……小妹先行告退。”
宋知瑶不敢再纠缠赵镜姝,连忙离开了。
眼见宋知瑶离开,赵镜姝松了口气,但她也不想跟宋砚淮单独相处。
“三妹妹离开了,镜姝也还有事情要处理,先回院子了。”
赵镜姝转身就走。
“等等。”
宋砚淮喊住她,但赵镜姝太慌了,不敢停留,乃至于阿亚停下脚步都被她拽走。
男人长腿迈出几步便轻而易举拦下赵镜姝,他攥住她的手腕:“跟我谈谈。”
赵镜姝忙挣脱他的手,担心的左顾右看,见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
她知道躲不掉,只能点头:“好。”
宋砚淮带着赵镜姝去到了他院子的书房。
红文园是独属于宋砚淮的地方,这里都是他的心腹。
赵镜姝知道宋砚淮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在这里谈话不会外泄出去,放心许多。
当书房的门关上,屋内就只有她跟宋砚淮。
赵镜姝手心都是汗:“二哥……要同我说什么?”
宋砚淮低眸望她。
镜姝换了一件黄衫色的琉璃裙,这个色很衬她的肌肤,原就白皙的肌肤衬得就如同玉一般,衣裙将身体每一个位置都遮盖得严严实实,不见昨日疯狂的半分痕迹。
男人微微勾唇,摸着藏在袖口的东西,刚要开口便听见少女淡然道:“中秋那日是我喝醉了,说的话算不得数。
其实我自年少起便有中意之人,那日酒水喝多了,将二哥当成了他,因而才会失了言语。”
宋砚淮掏出锦盒的动作骤然顿住,眸底的霾色一闪而过:“你说什么?”
赵镜姝深呼吸:“二哥你都听到了,何须我再重复一次了。
今后我们还是兄妹,那晚的事请二哥不要放在心上。”
竟是他自作多情了。
宋砚淮冷冷一笑。
赵镜姝低眸:“二哥若无别的事情,那镜姝先行告退。”
宋砚淮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素来温和的脸上如同被风暴席卷过一般,阴戾煞人。
他失控地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扫在地上。
侍卫冥月听到动静忙进来,而看着阴沉的主子,他大致也能想到主子跟表小姐的谈话并不顺利。
“将军,您为何不跟表小姐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她都已经有意中人,难不成我还能强迫她嫁给我不成。”
男人情绪过于激动,肩头处理好的伤口再次撕裂,衣服瞬间暗了一块。
冥月大惊:“殿下,您的伤……”
“无妨。”
男人深呼吸,闭眸……许久再睁眼时已是风平浪静。
到底还是他失控了,大事未完,他怎能局限于小情小爱。
冥月连忙拿出医药箱给主子处理伤口。
若非因为表小姐的事情耽误了时间,主子又怎会受伤。
到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回到院子后,赵镜姝便让阿亚去准备水。
当白皙**上布满的暧昧痕迹暴露在空中时,阿亚吓了一跳。
“小姐你……”
“什么都别说了,你去郎中那给我抓副药。”
赵镜姝深呼吸,事已至此,她不想多去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