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手里这玩意是百年前天地灵气枯竭的罪魁祸首？”
“既然如此，那还留着做什么？宗主为什么不把它毁掉，而是把他放在李世农的墓碑里？”
秦锋一脸惊讶。
“哪有什么容易！”
杨东山却是摇头，“百年前，此物出世，席卷天地所有灵气吞入其中，缥缈仙府首当其中，避之不及，方才变成这幅模样。”
“百年来，无数人想要得到这东西，梦想着凭借它天下无敌，也有无数人想要将这东西毁去，归还天地灵气，让天地重新复苏。”
“连我都不止一次动过这样的念头，可我们都失败了，最终不得不把这东西封存起来。”
“你可以打开匣子看一眼，也可以尝试摧毁它，或是利用它天下无敌，一切都随你处置。”
秦锋真的有些好奇了。
忍不住将匣子打开，匣子里装着一颗蛋，比鸡蛋大些，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沉睡着，泛着红光，强有力的心脏不断跳动，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这是什么东西？”
杨东山摇了摇头，“没有人知道这颗蛋里沉睡着的是什么，可能是一条龙，也可能是一头凤凰，再或者是一头麒麟。”
“这东西即便放在
万年前，或许是真正的至宝，可现在天地灵气早已无法支撑它破壳而出，所以它具体是什么东西，根本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的选择是什么。”
“毁掉它，天地可能复苏，也可能不会复苏，孵化它，把心头血洒在上面，它会认你为主，当然以现在的天地灵气，它注定活不了多久，甚至根本不可能孵化成功。”
秦锋将蛋拿在手里，好奇问道，“当年你们怎么做不出选择？为什么把选择的机会让给我来做？”
他其实猜测过许多东西。
猜测李世农可能给他留下什么庞大的资源，什么足以改变格局，抵抗宗门的宝物。
结果李世农留给他的只有一颗蛋，而且还是无法孵化的蛋，并且把决定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想要活下去。”
杨东山却是给出了一个让秦锋再次无比意外的答案。
“活下去？”
“对，活下去。”杨东山满脸苦涩，“其实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尝试过孵化，但每次都失败了，只剩下摧毁一条路。”
“可如果当时我们选择摧毁它，一旦天地灵气依旧没有复苏，我们这些人将会陷入彻底的绝望，你走入宗门发现的将不是一群疯子，而是一堆
枯骨。”
“而如果天地灵气复苏，当时的宗门为了争夺此物已是死伤惨重，西方宗门卷土重来，我们依旧会死。”
“与其如此，还不如留下一份希望。”
秦锋笑了笑，“可惜我把整个宗门所有人都杀光了，只剩下你一个了。”
杨东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的，所以一切都无所谓了。”
他很不喜欢秦锋。
或者说，他很不喜欢秦锋跟他聊天的方式，每一句话里似乎都隐隐带着几分挑衅。
啪！
秦锋却是将小匣子再次关上，一脸认真的望着杨东山，“你好像很期待我把它打开？”
杨东山脸色不变，淡淡开口，“这些年我活着，唯一的执念只是想要看一看蛋壳里究竟是什么东西，等你做出选择之后，我这个宗主也会下去陪他们。”
“而且你别忘了，宗门里还有一个黄龙活着，他在当年虽然只是长老，实力并不出众，可这些年搜刮无数资源，实力没有退步太多，更是暗中与西方那些宗门有所合作。”
“一旦他发觉宗门有变，带着那群人前来，宝物恐怕会落到黄龙手中。”
秦锋却是笑呵呵的望着他，“你不就是黄龙吗？”
轰！
突然间，秦锋出手，一拳朝着杨东山脑袋砸去。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群宗门之人的说话方式，真真假假，十句话，九句是真的，必定有一句是假的。
而秦锋判断，眼前杨东山的身份是假的！
他能隐隐感应到杨东山体内似乎也存在着天医之术布下的禁制，催动天医之术，却又没有丝毫反应，诡异到了极点。
“秦锋，你太多疑了，我怎么可能是黄龙？”
杨东山平静接下秦锋这一拳，衣决飘飘退出几米距离。
哪怕秦锋冒犯他到这种程度，他似乎依旧没有对秦锋出手的打算。
“证明给我看。”
秦锋却是不依不饶，“我凭什么相信你是杨东山而不是黄龙？黄龙在京都呆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去了万里之外的西方？”
杨东升皱起眉头。
他就是缥缈仙府的宗主，哪里需要证明？就算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