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条生路？”
秦锋目光上下扫视着张坤，“你之前跟着李靖，是做什么的？”
“算了，直接滚吧！”
宗门已至，他也懒得跟这种小角色一般计较。
噗通！
张坤连忙跪倒在地上向秦锋磕头，“多谢秦少不杀之……”
话还没说完，结界里，一只手竟是突然伸了出来。
抓住张坤的一只脚，直接将张坤整个人拽了进去！
下一刻，殷红的鲜血弥漫出来。
仿佛这结界之内藏着一只只凶狠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一切胆敢靠近的生灵。
秦锋双眼眯起。
单手握拳，猛然砸在了挡在前方的结界之上。
咔咔咔！
一道令人牙酸的挤压破碎声响起，存在了几百上千年的结界摇摇晃晃，如同一块玻璃般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痕，最终轰然破碎化为点点灵气荧光。
一座宗门显露在秦锋眼前。
山峰之上，一座座大殿耸立，却是被一层层阴云笼罩，让人看不清具体光景。
近处山脚下立着一块斑驳石碑，依稀能够看到缥缈仙府四个古字。
石碑旁则是坐着一个枯瘦老者，一嘴的鲜血，身边堆积着一
堆的森森白骨，此刻望着秦锋，一脸的震惊之色。
“你，你把阵法打烂了？”
“你完了！宗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怜悯的望着秦锋，“说真的，与其被宗主杀了，不如让我把你吃掉，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罢，他目光打量在秦锋身上，嘴角已是忍不住流淌出口水。
宗门早已腐朽，阵法毁了也就毁了吧，哪有他吃人重要？
秦锋扫了一眼旁边已是成为尸体的张坤，盯着枯瘦老者，“你很喜欢吃人？”
枯瘦老者毫不避讳点头，“天地灵气枯竭，丹药灵石也早已消耗干净，想要活下去就得吃人，原本我也讨厌吃人，可他们都说好吃，我试了试，果然如此！”
“这张坤是李靖身边的小白脸，上次我就问他讨要，可李靖却是不肯给我，这次碰到了，我当然要吃他。”
秦锋皱起眉头。
他不在意张坤的死活，也不在意枯瘦老者脸上的疯癫。
李奇正早就跟他说过，宗门内早已是一群疯子。
可真看到了这一幕，他还是感到有些意外。
昔日如同仙人一般的宗门修士，天地灵气不过枯竭区区百年时间，便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们也很
喜欢吃人？李靖之前不是送了很多资源给你们吗？天下资源都被搜刮供奉宗门，你们为什么只有吃人才能活下去？”
枯瘦老者却是一脸奇怪的望着秦锋。
仿佛很惊讶秦锋为什么会问出所有人都知道的问题。
“你不是李靖的人？李靖呢？”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也懒得知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问题，前提是你要答应被我吃掉。”
“我能感觉到，如果我吃了你，肯定能多活几十年！”
枯瘦老者又是忍不住流出口水。
秦锋一脸认真点了点头，“放心，我肯定不会跑，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咱们各凭本事厮杀一场，输的人任由对方处置。”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吃亏的，吃了我，你也能多活十年。”
枯瘦老者满意点头，却又皱起眉头，似乎想不起来该从哪里跟秦锋解释这一切。
“天地灵气枯竭，宗门所有人修为都是停滞不前，丹药消耗一空，所有修行资源都是消耗一空。”
“有人无法忍受寿元逐渐耗尽的折磨，许多人都是自杀。”
“这些人死后，被人吃掉，发现竟是有着延长寿元，补充灵气的功效。”
“然后整个宗门都疯狂了，大家
都疯了，互相吃人，长老吃弟子，弟子吃弟子……”
秦锋皱起眉头。
他几乎能够想象到那些画面。
可这么互相吃下去，宗门不应该早就灭亡了吗？
枯瘦老者却是仿佛陷入了回忆，一张脸变得癫狂兴奋，“当时我也吃到了人，你不明白的，修为停滞几十年，一直下滑，一直枯萎，突然有了滋补，那种久旱逢甘露的美妙滋味简直让人发狂！”
“可惜宗主出关，镇压所有人，强行让李世农那叛徒用医术给我们所有人动了手脚，一旦我们同门相残，就会真气爆裂而死。”
“从此以后，很多人都是绝望坐化而死，我耐不住寂寞，干脆坐在这山脚下，遇到路过的普通人就把他吃了，解一解馋。”
秦锋皱眉，“叛徒？”
枯瘦老者一脸恨意，“对，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