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什么呢？”舒毛眯眼看着场上，瞧得有些不真切，“怎么十安师弟像是被调戏了一样？”
“那哪里是调戏？”薛一山有些无语，“没看到十安都快跪地上了吗？那女修可真是可怕。”
“诶，十安能撑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许明弱弱道，“若是换成是我，我早被打趴下了。”
话音刚落，场上裴十安就撑不住趴倒在地。
许明：“……”
众人：“……”
而就在此时，荀雾一跃而起，灵剑直朝着裴十安肩头刺去，裴十安反应迅速地抓起灵剑挡在身前。
这一剑被挡下。
但荀雾的眼神却变得兴奋起来。
“她要做什么？”舒毛搓了搓胳膊，“她笑得我瘆得慌。”
“好像是要继续进攻吧……”宁双分析道，“但这回不是刺了，是下劈。”
场上荀雾已经助跑起跳了，手中灵剑高举过头顶，夕阳余晖落在剑刃上，格外瞩目。
这是远山宗弟子都不陌生的一个姿势，众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前排的楚天娇。
这是楚天娇最常用的一招，简单粗暴同时伤害性和侮辱性都极高，最终结果往往是以斩断灵剑收尾。
而现在，荀雾这一剑同样落在了裴十安的灵剑上。
“锵”地一声——
裴十安手中灵剑就剩下个剑柄了。
剑身断开砸落在地，荀雾手挽一个帅气剑花，转过身来，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楚天娇身上。
她一个字都没说。
又好像说了许多话。
至此，楚天娇再次体会到那抹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夜晚，远山宗弟子都聚集在楚天娇的屋子里。
今日的比试给他们的冲击太大，尤其是荀雾的那一剑。
“五剑山庄来势汹汹啊。”黄岩忍不住道，“之前他们连万剑山都比不过，今年这是怎么了？集体嗑药了？”
“万剑山也不弱啊，你忘记那个原地筑基的徐青了？”宁双说。
舒毛左右看了看，忍不住抱头有些抓狂，“什么意思？就是说今年每个宗门都很强了？就我们跟灵水派傻乎乎的。”
提到灵水派，众人又都是一静。
赵瑶摸摸鼻子，诡异地觉得有被安慰道，“或许我们要好一点。”
灵水派今日三场都输了，他们远山宗好歹还胜了一场，而且楚天娇都没上场。
林奇却冷不丁出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今日十安那一场，你们都没发现吗？那女修最后的一招和楚师妹很像。”
“……”众人又低沉下来。
他们如今最大的仰仗就是楚天娇他们几个了。
“天呐。”宁双捏了捏眉心，直摇头，“连外门比试都如此激烈，内门师兄师姐他们岂不是压力更大？”
“好了好了，多说无益，咱们还是专注自身吧。”黄岩叹息一声，道，“想练剑的练剑，该睡觉的睡觉，后面还有好些天呢。”
话音落下，黄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他起身望了望周围，忽然茫然了一瞬，“楚天娇呢？”
讨论得过于陶醉的众人：“……？”
舒毛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楚天娇不知何时不见了。
但宗门玉牌有了动静，她拿起一看，是楚天娇几刻钟前发的传讯，说自己有点事离开一会儿。
舒毛不由松了口气，连忙告诉众人不用担心，众人这才又放下心来，各自回屋。
倒是有人在回了院舍后才后知后觉地发懵：裴十安好像也不见了。
但他向来独来独往，那弟子便也没多想。
……
此时楚天娇来到了剑场，果然看到了独自练剑的秋无息。
单单是一个背影就已经让人能感觉到他的悲伤了。
楚天娇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朝着他走去。
秋无息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
关键是他从未轻敌，拿出自己全部实力去对战，结果还是那样的惨不忍睹，秋无息真的要碎了。
一定是他做的还不够好。
如此想着，他的剑也越来越快，但却险些失控，关键时候有人出手及时打断了他。
手中灵剑再度掉落。
秋无息有些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微微发颤。
他闭了闭眼。
若是不能克服这一关，日后他便再也拿不好灵剑了。
回头再望去，一眼对上了楚天娇打量的眼神。
秋无息：“……”
秋无息都要崩溃了，“我真是怕了你了！我不是都给你道歉了吗？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吗？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不可吗？我只是想当好一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