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老自然是知道灵水派外门剑法的难度的，并不比他们远山宗的外门剑法低，而且还给人一种很简单的假象，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从而有自我感觉良好的假象。
下来前，元长老就已经做好一会儿看到几位外门弟子舞得一塌糊涂的准备。
所以元长老是绷着脸下来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一开始舒毛和赵瑶几人确实有感觉到似乎很轻松，在楚天娇还在琢磨卷轴的时候，几人就试着两两一组对战模拟了，同样的剑招，几人输给了黄岩。
几人却都认为这是出于黄岩力气大的原因。
只有宁双依稀感觉到不对劲，于是第二次和黄岩比试，只用前三招，和黄岩打了个平手。
舒毛几人又将此归结于：宁双力气也不小。
此时，楚天娇却忽然让许明和黄岩再比试一次，这次只用前两招。
许明出手之际，楚天娇就在旁边指导，脚法、走位、剑的角度等等，几乎是处处调整后——结果令人惊讶。
许明轻松挑掉了黄岩的灵剑。
许明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
宁双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感觉！”
舒毛几人终于醒悟，没有她们想的那么简单！
于是，为了提高整体的进度，楚天娇就拿着卷轴开始一招一招地拆解，黄岩七人就按照她所说一步一步地动作。
一直到现在——
元长老以为的场景并没有看到，眼前的外门七人已经快要走完上册剑招了。
“元长老。”看到元长老来，几人都纷纷行礼。
“不必。”元长老却眼神微动，背着手道，“你们从头来一遍。”
黄岩是楚天娇选出来的优秀代表，此时他站在排头，一声令下，八人齐齐起势，手中灵剑同时舞动。
后拉，上挑，抡一整圈后下劈，随后是一个大跳，接着又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对力度要求很强的动作……
前面动作还整齐划一，但大跳之后，八人动作就有些参差了。
一直到结束，舒毛和许明是最先稳不住身形摔到地上的，赵瑶和薛一山有些重心不稳，剩下楚天娇四人保持得很不错。
元长老一直盯着他们没说话。
舒毛和许明都慌得要命，黄岩见状，不由主动解释道：“元长老，我们才开始尝试连贯动作，所以目前可能还不算太熟……”
元长老却只是伸手，“无需多言，你们做得比以往外门弟子都要好。”
他说完，脸上竟然带了几分浅笑。
黄岩一愣，舒毛几人也是一惊。
“灵水派的剑法就是如此，看着简单，实则不易。”元长老说着便点出了舒毛，“你过来，从第五招开始，你来做，我给你纠正。”
舒毛抿了抿唇，倒是很快出列，内心虽然有些紧张，但面上却平静许多，她拿起灵剑便从第五招开始比划。
元长老在旁边指导，其他人也在旁边仔细听着。
包括黄岩、楚天娇在内，元长老逐个指点完，最后心情还很不错。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休息片刻吧。”考虑到他们还没筑基，没有达到辟谷的条件，元长老体贴道，“吃完后，我再带你们分析下册剑法，之后就靠你们自己练习了，下午准备实战。”
“元长老。”黄岩倒是问了一句，“下午实战，我们是用自己的剑法来迎战灵水派的剑法吗？”
元长老挑眉看了他一眼，还笑了一声，“莫非你还想用灵水派的剑法去和他们比试？”
黄岩讪笑着摸了摸脑袋，“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是要用我们自己的剑法去迎战，为何此时非要先学会灵水派的剑法呢？”
“学会？”元长老再次笑出声，“当真是年少轻狂啊，区区一日，你不会觉得你真能学会灵水派的外门剑法了吧？”
“这……”黄岩一噎。
元长老说：“方才你们的速度，顶多只能算是熟知。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熟悉了对方剑法、了解对方的长短处后，方能针对性地展开破解，你们可明白了？”
几人多多少少有些反应过来。
所以，集训中的剑法实战部门，本质上还是针对自己剑法的强化训练，只是每日陪练的对象会改变。
今日是灵水派剑法，明日是五剑山庄的剑法。
“这么说……”原本还在看卷轴的楚天娇却忽然合上了卷轴，她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也就是把自己的剑法熟练应用到别人都打不过的程度，就可以了？”
“……”系统嘴角一抽，“你之前看得那么起劲，不会是真的想学会灵水派的剑法吧？”
楚天娇微微摇头，“见笑了，职业病，差点本末倒置了。”
系统：“……”
“如果这么算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