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蝶点了点头,这帮大夫都没有办法,那她自己就更没有办法了,也只能这样静静地等着了。
在城外的军营中,郭晨拿起笔,却良久都未能写下一个字,
因为他深知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他不得不万分谨慎,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而且如今堂主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他心中也十分害怕陛下会不会将堂主受伤这件事归咎于安逊国,
他更是真的害怕沛九国的事情会再度重演。
然而如此重大的事情又不能不说。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郭晨终于开始动笔。
他写道:“陛下万安:臣奉诏前来劝服安逊国。
然臣攻破德图城之际,竟察城中有一医馆,名曰往生堂。
臣属屡敲门而不得应,臣恐失堂主之讯,遂擅卸往生堂医馆之铺门。
及臣入内,骤觉屋中格局与堂主往昔行事甚肖,屋内无有诸般草药之柜,唯简一诊脉桌与一帷幔围起之单人床耳。
臣心大喜,过医馆后,复见其后有硕大院落,院中竟有二女一童。
臣亦睹堂主矣,然此刻堂主已陷昏迷多日。
臣详询其由,方知乃臣攻德图城时,有几匪徒伤堂主。
臣确此人乃吾往生堂堂主张生也。
今时,臣不敢妄决,不知当率大军护送堂主归朝,抑或仍依陛下先前所定夺取安逊国。
祈陛下明示。臣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