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了天空,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黑色的外衣。颗颗星星犹如璀璨的宝石,穿上这件外衣后,变成了一片闪耀的星空。而在这片星空之上,还有她们的首领——月亮,散发着更加耀眼的光芒。
时落辞走进一个僻静的小区,这里没有路灯,他只能依靠微弱的星光摸索着回家的路。而且,这里的房子破旧不堪,宛如风中残烛。
时落辞的家是小区里最高的房子,但属于他的却只有别人不要的阁楼。这个阁楼原本是个仓库,时落辞来这里租房子时,已经没有空房了。他苦苦哀求,包租婆才勉强同意将仓库租给他。那一刻,他兴奋得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他有了自己的房子。
转眼间,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年。尽管空间狭小,环境恶劣,但他的生活却充满了快乐。
时落辞轻手轻脚地踏上楼梯,生怕惊醒了别人。他打开阁楼的门,从这到那只有三米,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时落辞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然后像往常一样拿起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墙上的照片。那是他和父亲的合照,擦拭照片就如同给父亲洗脸一般。接着,他拿起一包方便面,接好热水,盖上盖子,等待几分钟。
不一会儿,香气弥漫了整个阁楼。他坐在沙发上,尽情享受着这美味。吃完后,他擦了擦嘴,躺在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清晨,公鸡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雄壮的叫声宣告着黎明的到来。一丝无色的光线透过窗帘,如温柔的触手般轻抚着时落辞的脸庞。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穿上鞋子,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清冷低吟的风,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轻轻地飘进阁楼,如同一曲悠扬的旋律。
时落辞接了一盆热水,将手浸入水中,感受着水的温暖,仿佛在触摸着柔软的丝绸。然后,他拿起干毛巾,轻轻擦拭着脸,如同精心雕琢一件艺术品。最后,他梳了梳头,关上门,朝着学校的方向出发。
在外面,张阿姨在洗着衣服,看见时落辞问道,“落辞,这么早就上学呀。”
“嗯,上学通常都很早。”
“那你们真是太辛苦了。”
“不,阿姨,上学并不辛苦。”
时落辞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他对此习以为常。走着走着,他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花柠的家门前,他不禁叹了口气。
“时落辞啊时落辞,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呢?”
就在这时,花柠出来了。
“嗨,好巧呀,你也在这个时间去上学呀。”时落辞热情地打招呼。
花柠却仿若未闻,径直走开了。
“哎,你为什么不理我呀?”时落辞十分不解。
“时同学,你跟我打招呼,可不代表我必须要回应你吧。”花柠面无表情地回答。
“但是,别人和你打招呼,你理应回一下,这是起码的尊重。”时落辞据理力争。
“时同学,请你别打扰我了,我真的很忙。”说完,花柠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花柠只觉得头晕目眩,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她有气无力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身体歪歪斜斜的,仿佛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吹倒。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时落辞眼疾手快,飞快地冲上前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一边拍打她的背部,一边焦急地呼喊:“花柠,你怎么了?快醒醒!”
然而,无论时落辞怎样呼喊,花柠都没有丝毫反应。
“我送你去医院!”时落辞背起花柠,在路边打车,然而没有一辆车为他停留。
时落辞只好如疾风般奔向医院,医院就在学校旁边,在等花柠的陈易看见了时落辞背上的花柠,拦住时落辞,质问道:“你要带阿柠去哪?”
时落辞仿若未闻,脚下生风,速度愈发快了起来,但陈易如影随形,始终跟在后面。时落辞并没有甩掉他的打算,反而在心中暗想:“跟着也好,这样她就不会知道是我救的她了,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应该会很开心吧。”
没过多久,医院到了。护士让时落辞挂号,他先小心翼翼地把花柠放到病床上,然后急匆匆地去挂号。怎料,陈易正在大厅,他气势汹汹,如猛虎下山般扑来时落辞,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打在时落辞的脸上,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厉声喝问:“阿柠呢?”
时落辞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语气平静地说:“她在 171 号病房。”
“别让我再看到你!”陈易丢下这句狠话后,便转身向病房走去。
时落辞挂好号,交好医药费后,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