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听说一些你跟蒋家的事情。”
秦嫣缩了缩脖子，“昨晚是想着该当面跟你说谢谢才对得起你这份恩情。”
话落，秦嫣明显察觉到霍则琛的情绪冷了下去。
他往后靠，已然不悦，“谁跟你说了什么？”
“霍则言。”
秦嫣如实交代，但并不打算细说。
她不是没有分寸的人，霍则琛不愿意提的过往，她绝不会多问一个字。
“我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窥探你的过去。”
秦嫣回头看向霍则琛，映着阳光的眸子分外真诚。
“我只是很意外，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霍则琛微怔，看着秦嫣许久，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刚窜出来的怒意，像是被她轻易抚平了。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很陌生。
秦嫣奇怪，“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答案？”
霍则琛回过神，“没。”
他敛眸，沉声解释：“之前蒋予行逼你离开我，你都拒绝了，我也该做点事情回应你这份心意。”
秦嫣思索片刻，“那你可能误会了。”
“我当时拒绝蒋予行是因为有国外合作商了，而且我觉得蒋予行那人不行。”
秦嫣认真地做起自我澄清，“并不是因为我离不开你，才会选择拒绝他。”
霍则琛一噎，略显尴尬地改口：“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治好我的眼睛。”
“哦。”
这个理由倒还靠谱一些。
秦嫣点点头，顺着梯子往上爬，“那我们算两清了。”
看着女人心安理得的模样，霍则琛额角突突直跳，她非要跟他算得这么清楚吗？
……
许是昨晚累得够呛，后来又睡得很沉，秦嫣下午开会的精神还算不错。
散会后，秦嫣走出会议室，看见闻真，脚步微微一顿。
那晚，她见过这个女人。
“秦小姐，我贸然前来，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吧？”
闻真朝着秦嫣温和地笑了笑，“我是予行的妈妈。”
秦嫣反应过来，颔首一笑，“您找我有事？”
“我公公让我来看望你，我也顺便向你道声歉。”
闻真满怀歉意，那晚的寿宴是她全权操办的，在后院出了这种闹剧本就不该，再加上柳梦还是她的朋友。
说话间，闻真让身后的佣人将带来的营养品送上前。
秦嫣知道推托不了，就让闻真一同回办公室喝杯茶坐一会。
交谈之中，不难看出来闻真是个温婉善良的女人，举手投足间满是大家闺秀的气质。
秦嫣对闻真颇有好感，无法想象，闻真竟然会生出蒋于行那种人。
秦嫣探身给闻真倒茶，看到她悄悄操作藏在身侧的手机，屏幕亮起又迅速熄灭。
但，秦嫣还是瞥见屏幕上“柳梦”二字。
“蒋太太和柳梦是很好的朋友？”
听见秦嫣询问，闻真愣了愣。
她犹豫再三，轻声开口：“那晚我真的没想到她会张口就污蔑你，秦小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闻真跟前，柳梦一直是好姐姐的形象，是她最知心的朋友。
闻真才会极力支持蒋于行和季可俏的婚事，想着跟柳梦亲上加亲。
那晚，闻真也是第一次看见柳梦那副嘴脸。
秦嫣看得出闻真的为难，也没打算让闻真现在就跟柳梦一刀两断。
她只是看在那堆诚意满满的营养品的份上，顺势好心提醒闻真一句。
“别太相信柳梦，最好还是离她远一些。”
关于柳梦的话题，两人点到即止。
闻真没有久留，见秦嫣要开始工作，就起身告别。
出了大厦，闻真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
闻真看着屏幕好一会，还是接通电话。
只不过，她的语气不似以前那般亲近熟络。
“找我有事？”
柳梦装着没听出来闻真刻意疏离的语气，急切地问：“妹妹，你是在生姐姐的气吗？那晚我真的是……”
“季太太，你还是先照顾好俏俏吧，不用急着跟我解释什么。”
闻真深呼吸一口气，平静道：“予行和俏俏的婚事也不急，他们都还小。先这样吧，有空再聊，我还有事。”
通话戛然而止。
柳梦紧紧握着手机，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这些年她费尽心思和金钱讨好闻真，怎么能说算就算？
更何况，这件婚事还真不是闻真说了算！
柳梦扯了扯嘴角，笑意阴狠。
……
回到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