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话虽粗鲁,但此话却像投入水中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她说的该不会是江知鱼吧?”
“怎么可能?江知鱼要是能有这本事和这脑子,她会跟沈司年离婚?别开玩笑了。”
“可是现场除了她,好像没有谁名字里带鱼吧?”
“喊话的那个女生好像就是江知鱼旁边站着的那个。”
“好像真的是江知鱼……”
……
司美华的脸五颜六色的变幻,她做梦都没想到,元老师居然是江知鱼请的。
有了元老师在,老太太高兴成这样,她那压轴大戏便是一点期待都没有了。
她的风头,全被江知鱼给夺了!
江知鱼在沈家的时候,老太太就最中意她,她现在离婚了,依然还能抢尽她的风头!
司美华满眼怒火的看向江知鱼,江知鱼表情淡淡,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仿佛做到这件事对她来说在简单不过。
老太太一听是江知鱼请的,十分惊讶,赶紧招呼江知鱼过来。
“知鱼,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知鱼眼神柔和,温声道,“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您不是一直想听元老师再唱《百花亭》吗?”
“我是想听,可你怎么请动元老师的?”
江知鱼道,“元老师脾气好,我一说您是他的骨灰粉,他立马就同意过来给你庆寿了。”
元老师一顿,瞥了眼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丫头。
她是忘了她是怎么在他每天喝茶的茶馆堵他的吗?
厚着脸皮,又是帮他提鸟笼,又是帮他端茶倒水,怎么赶都赶不走,太招人讨厌了。
不过元老师能来,自然也不单单是因为江知鱼脸皮厚。
如果真是这样,早就有人请动他了,厚脸皮谁不会呢?
他肯来是因为江知鱼的奶奶房雨兰。
元老师没成角之前,戏台下没有几个观众,当时有一个观众,次次来捧场,那个观众就是房雨兰。
刚登台的头两年,他的戏票是剧院卖的最差的,大家订票都是来看那些名角,一度让他非常沮丧。
剧院是盈利性质的,票卖得太少,人家就不愿给你安排场次。
所以当时他面临着一个无戏可唱的窘境。
剧院要砍场次的事儿不知怎么就在戏迷圈子里传开了,第二天,他那场次的票竟然卖出去了八成。
元老师非常惊讶,结果登台之后,才发现台下的观众全都是房雨兰拉过来的亲朋好友。
她拉了那么多人,就为了把他的票量拉起来,让他不至于被砍。
说来也是奇了,那一年他的的戏上座率开始不断提升,没两年,就彻底唱出了名气。
他唱红了之后,房雨兰依旧非常捧场。
只要她有时间,只要有场次,她就一定会来,而且每次都是固定的位置,一听就是十多年。
江知鱼找他的时候,就带着房雨兰很多和他的合影来的。
这丫头感情牌打得贼溜,元老师本来就对这位粉丝心存感激。
听到她去世的消息非常遗憾,于是就答应了江知鱼这个请求,也算是对这位粉丝的感谢。
不过看她这么能吹,元老师倒也没有拆穿。
老太太显然是非常喜欢这样的回答,拉着江知鱼又是好一通夸赞,场面其乐融融。
项嘉木咂摸道,“嫂子本事还挺大,居然真能把元老师请来。”
林晴哼了哼,“我们家知鱼厉害着呢,只要她想办到的事,她就一定可以办到,”说着瞪了一眼沈司年,“才不用靠什么男人!”
沈司年:……
项嘉木忍笑,他勾住林晴的肩膀道,“小土匪,你闺蜜那么厉害,你怎么混到现在还是个小助理呢?”
林晴将他的爪子抖落,瞥了他一眼道,“你哥们儿二十几都是上市公司CEO,江城十大青年才俊,你三十了还做不到设计行业的第一,成天就在女人堆里泡,你怎么不羞愤自尽呢?”
项嘉木嘴角抽了抽,这小土匪的嘴一点不比江知鱼损,甚至更胜一筹。
林晴说完就去找吃的去了。
“你说像这种嘴毒的跟抹了砒霜一样的女人,有男人看上才有鬼!”
项嘉木本来想跟沈司年吐槽两句,结果扭过头,发现人家根本没再听,视线直勾勾的盯着江知鱼……和安书辰。
沈司年绷着脸。
安书辰怎么跟个苍蝇一样,又去找江知鱼说话?
沈司年沉着脸问项嘉木,“你觉得安书辰跟我比优势在哪儿?”
“优势……那肯定是没结过婚啊,你是二婚。”
沈司年……
他咬牙道,“我问你正经的!”
项嘉木说,“我也说的是正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