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喝了杯水,敷上面膜,站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几分钟后,走到门口,冲着猫眼往外看。
外面空荡荡的,沈司年似乎已经走了。
她抿唇,拧开了门。
门外,沈司年蹲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右手手背已经渗出血来,这会儿殷红的一片。
听见开门声,沈司年扭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江知鱼竟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了一丝委屈。
没离婚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他表情这么丰富呢?
电梯响了一下,里面出来几个人,看见她这门口蹲着个壮汉,纷纷侧眸看。
江知鱼抿起唇,没好气道,“进来!”
沈司年立刻站起了身,结果因为蹲的太久,脚有点麻,还踉跄了一下。
江知鱼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见他扶住门框站稳了身体,又不免懊恼。
沈司年也懊恼,早知道不扶了。
没再搭理沈司年,江知鱼扭头先进了屋。
沈司年关上门亦步亦趋的跟进来。
江知鱼一扭头,发现这家伙鞋都没脱,顿时就没忍住,“你当这是你家呢,鞋换了去!”
沈司年又返回玄关换鞋,鞋柜里看了一圈,并没有男士拖鞋,他心里突然就安心不少,脱掉鞋子,只穿着袜子走了进来。
林晴租的一居室,卧室只有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江知鱼在这里睡的是沙发。
好在林晴家里这个沙发是折叠的,白天当沙发,晚上抻开当床,被子床褥都堆放在沙发尾。
客厅连着餐厅,总共也就十几二十平,还没他们家洗手间大。
江知鱼娇气,家里客卧没有浴缸她都要撒娇嫌弃,这种地方她怎么住得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