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脸色难看的不行,她沉声道,“这是江正铭的意思?”
贡淑慧笑了笑,“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不然他的手机怎么会在我手上?”
江知鱼气的浑身都在发抖,咬牙切齿道,“他疯了吗?奶奶可是他亲妈!”
贡淑慧冷哼一声,“我们养了她这么久,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想拿母子情分来绑架我们,不如先看看房雨兰自己做了些什么好事。”
“当然你爸还是心软,医药费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前提是你必须把你手上的那些证据全都交出来,而且保证今后不再提起这件事。”
“别说你手上那些东西没用,就算有,你把你爸弄进去了,你以为沈家还会要你吗?”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追究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要我说就到此为止吧,大家继续相安无事,你继续当你的豪门阔太,你奶奶也能继续吊着命,你说呢?”
贡淑慧说的这些处处透露着居高临下的尊贵,不仅语气让人厌恶,说出的话更让人恶心。
江知鱼咬紧牙关,怒斥,“你做梦!”
贡淑慧耸耸肩,“那就没办法了,钱的事你就自己解决吧,对于沈家少夫人来说,这点钱也不算什么吧。”
说罢就直接挂了电话。
容文柏拿着袋子在医院大厅等候,看到江知鱼过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便上前询问道,“怎么样?都办好了吗?”
江知鱼点头,随即道,“容先生,江正铭停了我奶奶的医药费,想用这个来逼迫我交出手上那些证据。”
容文柏皱起眉,“那你……”
江知鱼道,“我暂时还能应付。”
“你先别急,不要自乱阵脚,这些事我先去托人打听一下。”
说着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江知鱼,“我刚问护士要的冰袋,你一会记得把脸上的伤敷一下,我等会先回趟律师所,把这件事情查一查,你在医院照顾好奶奶,这两天等着我的电话。”
江知鱼松了口气,红着眼眶轻声道,“谢谢。”
容文柏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心头一动,抬起了手,正好这时项嘉木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小树,嫂子,都处理好了吗?”
容文柏触电般的收回了手指,紧张的放下手臂。
江知鱼点头,“都弄好了,项总,今天谢谢你了,算欠你个人情,以后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项嘉木撩了把头发,笑道,“没事,记司年头上就行。”
江知鱼抿唇冷着脸道,“这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
项嘉木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两口子又吵架了。
江知怀那事闹得挺大,沈氏的处理他隐隐约约也有听说,吵起来倒也不奇怪,不过夫妻俩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他打哈哈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啊。”
随即转移话题说,“我公司还有点事得先过去了,你呢,小树?”
“我跟你一起走,”临分别前容文柏又对江知鱼道,“医院这边要是还有什么事,联系嘉木或者联系我都可以,别自己扛。”
江知鱼点了点头,随后将两人送离医院。
白天的事多少还是对房雨兰造成了影响,晚上的时候,她就发起烧来。
三十八度一,对普通人来说,可能睡一觉起来烧就退了,但是对房雨兰来说,这个温度随时都有可能致命。
她现在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太猛烈的药,医生的建议是物理降温。
每隔一个小时,帮她擦拭一下身体,或许会有一点用。
江知鱼和护工大姐轮流着来,一直到后半夜,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体温才降下来一点。
护工见她累的不行,就让她先去休息。
江知鱼拒绝了护工的提议,反而把护工大姐赶去休息了,自己又把病房重新收拾了一下。
等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她躺在陪护床上,身体累的不行却没什么睡意。
江知鱼翻出手机,点开了沈司年的微信,思索了好久,拨通了他的语音。
手机屏幕的光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对面一直无人接听。
许久之后,自动挂断了。
江知鱼抿了抿唇,又拨了沈司年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机械的女声,“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江知鱼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到一边,重新躺回床上,抬手遮住了酸痛的眼睛。
沈司年,怎么每一次,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永远都不在。
C市。
沈司年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旁边的躺椅上是睡得正香的方青。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如今身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