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鱼!”沈司年怒喝道:“差不多就行了,一件衣服而已,你跟她计较什么。”
沈时念垂着头低声哭泣道:“我真的没有想惹姐姐生气,我只是想跟姐姐亲近而已,如果,如果姐姐真的这么不喜欢我的话,那我以后都不过来就是了。”
江知鱼这次还真不计较了,她提起行李箱就往外走,“你们随意,我就先走了。”
“你要是出了这道门,就别再回来。”
江知鱼脚步一顿。
沈时念看着她的动作面露不屑,还真以为她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呢,弄了半点就是耍一些无聊手段来引起哥哥注意,真不要脸。
江知鱼转身说道:“那行,既然这样,离婚协议我会邮寄给你的,你尽快签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她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
沈时念靠在沈司年旁边,不可置信的问道:“她,她刚才说什么?”
沈司年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沈时念震惊的无以复加,江知鱼那个蠢货知道她自己再说什么吗?
她怎么敢?江家的项目都是靠着沈家的来的她不知道吗?她怎么敢提离婚?
就算要离,那也是她哥哥不要这个蠢货了!把她扫地出门。
江知鱼回到医院的时候,房雨兰已经醒了。
“渴不渴,来,喝点水。”江知鱼扶着她喝完了水又小心的擦了擦房雨兰的嘴角,“您这次可吓死我了,要不是阿姨过去了,都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江知鱼说到这里都是一阵后怕。
房雨兰出事的时候率先打电话给了江正铭,结果没人接,害的病发的房雨兰直接晕在家里,最后还是阿姨发现的。
“以后,发生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打我的电话号码,奶奶。”
房雨兰不好意思的说道:“你都结婚了,我是怕打扰到你,对了,司年呢?”
江知鱼帮她掖了掖被子,“结婚了我就不是您孙女了?”却对她问的问题闭口不谈,“我给您请了一个护工,我不在的时候就由她照看您。”
老太太叹了一声,“这得多少钱哦。”
江知鱼没吭声。
手术费用加上护工,确实花了不少钱,她刚看了一下,她婚前存钱的那张余额已经告急了。
江家是指望不上了,沈家那边既然都要离婚了,也不可能再花人家的钱。
这两年过惯了富太太生活的江知鱼头一次为钱发了愁。
她偷摸着走出病房,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的电话。
“喂,你能不能借我点钱?不是不是,我不是诈骗。”
半个小时后,江知鱼看着匆匆赶来的傅子晋心情复杂。
傅子晋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怕麻烦你。”
“打电话找我借钱的时候就不觉得麻烦了?怎么,你现在不怕你老公生气了?”
说到这里他一顿,目光敏锐的扫了一圈江知鱼,江知鱼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这个不要再提了好吧。”
他把江知鱼扯到一边,“你怎么回事?沈太太还能没钱?发生什么事了?”
江之鱼叹了口气,“我要离婚了。”
傅子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沈司年出轨了。”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傅子晋咬牙切齿。
“就你迷他迷的那个样子,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离了也好,沈司年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被猪油蒙了心,重色轻友的家伙,他说不让你联系我,你就真不联系,这会要用钱了倒想起我来了。”
他一提这事,江知鱼就心虚。
她和傅子晋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打小就混在一起。
江家势弱的那阵子,傅子晋没少护着她。
也就是她后来被沈司年迷了眼,因为他一句“我喜欢有分寸感的人”就主动跟傅子晋划清了界限。
“这事是我的错,你骂的对,还是对不住你,我……”
“行了行了。”傅子晋不耐烦的打断她,递过来一张卡,“跟我还来这套,这里面有五百万,够不够?”
“你这钱?”
“小爷自个的钱,你真当谁都跟你一样当不食人间烟火呢?”这话一出,傅子晋立刻噤声,“我不是那意思啊。”
“没,我哪会跟你计较这个。”他说话一直是这样,话里话外都得刺她两回。
这个情况在她嫁给沈时年后格外明显,“不过这次你可说错了,我马上就要下凡了。”
傅子晋被她逗笑,这看着还有点人气。
“听你这意思,是有想法了?准备干什么?是不是Yu?”
江知鱼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只会干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