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魔女斗剑赢了慕容飞一招,带着众人扬长而去。慕容飞被师姐扶到里面,先清洗了伤口,又上了金疮药,包裹得粽子也似。慕容飞道:“师姐,不甚要紧,只是疼。”“还要耍嘴,你如何会输?!”“技不如人。”“胡说,我看你四式合一,正要取她性命,如何收手?”“这个,,这个,,”“定是你见过魔女真面目,心中舍不得吧?”“师姐冤枉,当真不曾见过,只是疏忽。”柔水娘子见他发急,便不再追问,助他小心调理伤势,总算是皮肉伤,不曾碍到根本,十日后便可行走。柔水娘子扶着他,慢慢走出飞仙阁,只见四下里影影绰绰,又人物走来走去,两人并不理会,只是下山而去,那些人只是看着,倒不曾生事。
两人下了幽冥山,奈何身上不利索,无法施展神行法,只能慢慢挨,一日走了十几里路,寻了一处山洞休息。若水剑客自去寻枯枝败叶生火,慕容飞靠在石壁上,调理气息。待篝火点起,烤了干粮,烧了热水,两人匆匆一饱,正相对无言,忽的洞内有声响,若水剑客拔剑在手,慕容飞只淡淡闻到血气,还道是自己的呢,原来另有其人,连忙也运气护身,只见洞内深处,细细索索,不多时,爬出一个人来,此人头发蓬乱,浑身伤损,胸腹处更是血污成片,身后拖着半道血痕,着实可怖。那人近了火光,痴痴的看了半晌,忽的坐起,吓了慕容飞两人一跳,只见他勉力靠在洞壁上,仍是看着火光。柔水娘子示意慕容飞看他手臂,慕容飞一见,此人手臂不动,但是手指却灵动非常,飞快的做着几个手势,不觉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你是顾老怪。”那人眼神慢慢转动,嘶声道:“扶我进去。”若水娘子扶着老者,慕容飞慢慢跟上,进入洞穴深处,转过几个弯,便见一堆火灰,周遭坐着五个人,此时天色已晚,看不真切,待柔水娘子吹亮火光,几人也都活转过来,慕容飞一见,毛骨悚然,认得的便有白骨逸、剡其食,剑师陈元庆,彼时剑鬼何等桀骜,剑妖何等飘逸,剑师何等雍容,现在个个头发散乱,骨瘦如柴,形容枯槁,重伤不治模样。几人团坐,面面相觑,陈元庆睁开眼睛,眼神空洞,好不容易定住心神,看了慕容飞一眼,道:“原来是小友。”柔水娘子道:“不知几位前辈,如何来到此间?又如何此等境遇?”几人都是神色黯淡,一人开口道:“这有何难以启齿,我等论剑,败给了剑魔,自当殒命。”慕容飞惊道:“六剑联手,还败了?”“七剑,叶全真老儿自回空山寨等死。”慕容飞瞠目结舌,不敢想象。当世十绝剑客,七人联手,还败在剑魔手上,那高风亮武功当真盖世无双。有人道:“你们偏和他斗剑,排什么剑阵,又有何用,还不如,,,,,,唉,破不了,胜不得啊,”慕容飞目视陈元庆。剑师调了一口气道:“这位便是白骨逸,这几位是剡其食、顾鸿法、轩辕无极、殊十三。”原来大名鼎鼎的剑妖、剑鬼、剑怪、剑王、剑师、剑仙都在这里,再加上回山的剑痴,七剑联手,竟不敌剑魔。慕容飞细看,但见众人伤势不一而足,有的拦腰中剑,有的胸口洞穿,有的双腿中剑,有的脖项重伤,有的脸色灰败,背后都是箭伤,更有的身上伤口如鱼鳞一般,密密麻麻,都是重伤,不禁问起当时情景。白骨逸道:“还说甚么,高风亮武功盖世不假,我等要逃还是可以的。奈何年事已高,这次论剑想来便是最后一次了,下一代不知到几时,便和高风亮动手。谁料不待动手,高风亮忽的要我等加入他麾下,辅佐于他,共举大纛,要横扫天下。我等闲散惯了,如何肯去。哪知妖道突然现身,计无筹又请动四魔二绝,外面还有两千铁骑助阵,一番混战,就是这般了。”顾鸿法喘气道:“这魔头不讲江湖道义,坏了我道场,必不与他干休。”轩辕无极道:“这恐怕和剑魔无关,我看他也是傻的。”殊十三道:“还不是妖道挑拨,好好的剑阵刚成,这妖人忽的现身,出手便断了我双腿,剑阵失控,,,,,,,我等,我等,,,,”,剡其食道:“还说什么,人家高风亮收的住,我等都收不住剑气,受了伤损也是活该。”正此时,洞外传来声响,有婴儿哭声传来,轩辕无极道:“这是塞外通天魔的手段,还是追来了。”殊十三道:“这小子身上有红莲烧雪的剑意,可替我等抵挡一阵。”慕容飞苦笑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也是受伤未愈,现下只能靠我师姐了。”“女流之辈如何当事?”顾鸿法道:“你这厮,确是该死,女子又如何?”众人才想起,顾鸿法的三位惊才绝艳的女弟子。
柔水剑客等众人不再言语,都看向她,便微拱一拱手,白骨逸道:“如何说?”“还有甚说的。”“你这女娃儿,有什么手段?”“前辈容禀,我自幼师从慕容剑圣,习剑三载,自创落雨剑,后孤身追袭三贼,归山后师尊授四御神剑。”“也有些骨水,就让这小子先授红莲烧雪,我等再传剑意,总归抵挡一阵。”柔水剑客自闯荡江湖以来,若水剑、落雨剑都是别号,江湖都少听名号,只因她在西域踟蹰十年,空有盖世剑法,却无人得知。今日得了机缘,红莲烧雪早有积淀,此时慢慢听几位前辈讲授各门剑法奥义,听不得几句,洞外呼啸声起,柔水剑客翩然而起,“且容我先打发了此僚。”出洞而去,洞外风雨大作,片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