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袤袤擦了擦眼泪,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故作疑惑的开口,但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沈妤怒目而视,除了她们娘俩,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要对药房下手。
“有什么你就冲我来,不要伤及到无辜的人,”沈妤攥紧拳头,一字一句的说着。
“呵呵,真是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李袤袤的面容上满是不屑,甚至露出了些许鄙夷,“我才懒得跟你浪费时间,赶紧滚开,不要在这里碍眼。”
林劲松往前走了两步,面容严肃地说道:“如果查明这一切是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在监狱团聚了。”
李袤袤猛地抬起头来,指向林劲松的手指微微发抖,“你在胡说什么?这些事情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劲松无视她的咆哮,拉着沈妤走了出去。
但几个邻居还是担惊受怕,他们一再要求,一定要加紧对张家的监视。
甚至还有人斩钉截铁地说着,那天晚上回来的人一定是张乐雨!
几个警察只能再次出动,来到张家搜查。
队长在柜子底下发现了些许毒药。
他皱起眉头,大声问道:“你为何要在家里藏毒?”
李袤袤浑身一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搀扶着旁边的柜子,一步步走上前去,“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
李袤袤挤出两滴眼泪,声音也变得哽咽,“我那丈夫锒铛入狱,女儿神经失常,下落不明,留下我这老婆子孤苦伶仃,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趁着众人不注意,她还在大腿上拧了一把软肉,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着:“我不想活了,专门去买了毒药,但我却舍不得喝,还盼望着我那女儿能尽快回来……”
一番话说完,在场的警察都十分动容。
队长的脸色有所缓和,他眼神复杂,打量着李袤袤。
张家的这些人诡计多端,擅长伪装,队长不是第一次跟他们打交道。
但是看到李袤袤哭的这么伤心,队长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真假。
最后他轻咳两声,神态不自然地安抚道:“别再哭了,有了那张乐雨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李袤袤的哭声断断续续,她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真的吗?实在是太谢谢你了,队长。”
留下两个警察在张家附近蹲守,队长带着其他的人离开了。
李袤袤悄悄地松了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也随之落下。
那张乐雨早早地就猜到沈妤会报警,直接躲了出去。
但算算日子,三天过去了。
李袤袤不免有些担心。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李袤袤心乱如麻,最后干脆坐了起来,望向窗外。
院子里多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李袤袤心中一惊,险些尖叫出声。
但这个身影缓缓靠近木门,一束光透过门缝照在了那人的脸上,这不正是她的宝贝女儿吗?
惊吓转变为惊喜。
李袤袤警惕的四下张望。
现在正是深更半夜,哪里见得到半个人影?
她迫不及待的将门打开,一把将张乐雨拽了进来。
张乐雨气喘吁吁,把披在身上的那些烂布条全部扯下。
“妈,那些警察找到什么了吗?”张乐雨刚一进门,顾不得其他,紧张的问道。
李袤袤连忙摇头,颇为骄傲的回答:“当然没有,我三言两语就蒙混过去了,根本查不到我们的身上来。”
张乐雨松了口气,神色这才恢复如常。
“但你这手劲可不小,那王千里大概率会成为植物人,他开不了口,也没办法将我们两个说出来,”李袤袤拉着张乐雨的手,脸上没有丝毫的担心。
张乐雨冷哼两声,脸上全是烦躁,“谁让他多管闲事?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沈妤是个扫把星,只要靠近了她,准没好事!”
李袤袤摸了摸张乐雨的头发。
这几天东躲西藏,张乐雨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面容凹陷,眼底一片乌青,形容枯槁,衣服破破烂烂,头发像杂草似的,一双眼睛涣散无光。
李袤袤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她把张乐雨抱在怀里,声音带上哭腔:“好孩子,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张乐雨却不以为然。
只要能够报复沈妤,她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
“放心吧妈,我没事的,现在我的心里只有报复沈妤之后的痛快感,”沈妤的笑声很是爽朗,得意的说着。
李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