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给了我一瓶矿泉水,说解渴,要有好成绩。
我上了一趟厕所,确定没有异样之后才走进考场。
第一场考完,我感觉状态特别好,面对接下来的第二场考试信心满满。
而我的脑海里,竟然隐隐约约映出了杜凌云脸上的神色来,我赶紧摇了摇头,甩出脑海。
第二场考试,我带着信心走进考场,只喝了一小口水,整理好思绪,开始答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我感觉肚子突然绞痛起来,膀胱也一阵阵发痛。
我硬生生忍着剧痛,坚持等到考试结束。
考试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几乎是扑到了厕所里。
之后,我的身体只能在朋友的搀扶下回到学校教室。
我呆呆地看着马桶里蓝色的水,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走出厕所的时候,我几乎在离开的每一步,都在发誓要还以颜色。
我在这孤独的斗争中变得坚强。我决心展开无情的反击,将失去的一揽子讨回来。
此刻,我如此倔强,就像带有刺的狂牛,随时准备向暗地里的敌人撕破伪装。
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我考试作弊的新闻。
惊天反转,私立学校学霸竟然靠抄袭上位!
不堪一击!诚信缺失少年难以成才!
不仅配上了我仓皇离开考场的节,还有我喝下不明液体之后痛苦的表情。证据确凿,我还配打冷颤吗?
我气炸了,倒在宿舍床上和孙悦心痛哭流涕。
这么涉嫌诽谤的新闻,查一下就知道到我并不作弊,何须想解决问题他们却置你于死地。那究竟是哪些人?
我想起了考试前一天找我约谈的杜凌云,当我的目光锁定他的时候,我心怀愤怒,变得阴沉而冰冷。
「被骗了,故意接近就算了,还骗我喝水了」孙悦心抱怨着。
而我面对眼前的挫折,想到后面可能会有的长路漫漫,忍不住问出了声:「如果你是我,一个普通的小学生,刚被父母抛弃,在别人家做拖油瓶,你还信邪教吗?」
她张口结舌地望着我,一脸疑惑。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眼仁充斥着整个眼球。
我啊,再也不是昨天那个战无不胜的少年了。
所以我才会倍加珍惜和她的友情。
因为在这个地方,我被冷漠的看客团团围住。
人人都对我嘲讽,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受害者有罪,而我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
我为什么不能有一点差池,换得天地人心?
可凭什么我生来迎借贷高利贷的催收?
对于那些围绕在我身边揣测我落寞的眼神,我根本不屑。
刚回自救神是不可靠的,因为他们或在信佛烧香,或投奔寺庙,怨天忧人,将要成为行尸走肉或者异教徒。
没有任何底气的追求也许仍不能换来爱或善意,但至少,我可以诚实的爱着自己,活成人世间地狱的信徒。
之后,我停下与她争吵的步伐,坐在床边思索下一步决策。
许多人为了利益抱团,都在等着看我笑话。
我放下了那个电视台,他们凭借着炒作隐私来赚钱。
画面已定格,不管泼我这盆脏水的人收了多少钱,他们都难以逃脱。美好时光总是让我想着晴朗的事情。
我不用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已经对这个世界失去了梦想。世道岌岌可危,却在等待我的认可。
最后还是悔恨难当的自家长腿的叔叔阿姨彻底心死,看着一份有些年头的小报告。
九十年代,老大妈与外籍街头卖艺黑xx哥的大胆养十个和他一样的人是否等于,这是我的数城!
少追问,也少给自己安往前走了。
和黑暗相比,我所坚信的正义与不屈,才是这个世界上永恒不变的真理。
林雨晴娴熟地展现着她拿过无数奖项的口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当她目睹生活的真相,她并未高高在上地嘲讽,仍落足于互相欣赏的出口。
最终,完成长恨歌的她和我一同站在山顶的那棵树。
很难说,她这份孤注一掷的气魄,究竟是不群,还是认清了那个我。
「你的善良,要有锋芒。」她云淡风轻,优雅地挥着手,「本来有机会,完全可以站在那些最具优越感的女人上面,可你偏偏不。这已是小城里的高潮,现在的你,是迷人,……」
这条无形的绳索连接无数活人与死人。电影中的法官宣判她的死刑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棋子,而她回忆着过去的这一年。
支离破碎的镜子映照出她痛苦的面容。
「这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