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
天灾**都有可能导致村庄的迁移或者消散,更别提这半年前的破地图上如同小孩子开玩笑一般的画法了。
他们硬生生地多绕了三公里。
三公里,许多人就倒在这最后的三公里处。
营养不良和长途跋涉带来的非战斗减员是非常恐怖的。
远处,几个木头房子突兀地坐落在雪原上,休耕的土地上隐约能看见一些苔麦的桔梗。
“呼......哈哈哈哈哈,天无绝我之路啊!哈哈哈哈哈哈!.......”
谢尔盖仰天大笑。
口臭味熏天,但他并不在意。
这是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绝处逢生了。
他现在嘴里嚼着的是他自己当官时的备用皮带,那一丁点的肉腥味混合着巨量的皮革味让他差点没吐在半道上。
这一小节皮带他嚼了足足十一天。
这一小个感染者组织里的其他人也相视一笑。
这阵子的舟车劳顿没白费,总算是能够安定一点了。
“塔露拉姐!这次还是我先去,其余人遵守纪律。”
“好的,辛苦你了,谢尔盖。”
“不辛苦,不辛苦,为生存而奋斗有啥可辛苦的,哈哈哈......”
谢尔盖最后的笑不免带上了几分落寞。
他理了理自己那遍布脏污的白色头发,用冰洁的袖子抹去自己脸上的脏污。
他的菲林尾巴也欢快地摇了摇。
他小跑到最近的小木屋前。
暴风雪依然在下着,但这并不能抵挡他的欢快之情。
兴许是因为暴风雪的原因,这里的所有住户都紧闭着门窗。
纵使天地一片墨色,但这个小小的村子却是一点烛火的灯光都没有。
“叩叩叩”
“咳咳......来了来了......咳咳......”
门内的声音有些苍老,并且还时不时地剧烈咳嗽一阵子。
但谢尔盖依旧感受到喜出望外。
有人,就意味着有着生存下去的希望,就意味着那片田地其实是可以种的。
虽然雪原上几乎所有作物都是要么不能种,要么种了死,要么产量极低的类型,但总比啥也没有好上一些。
“......咳咳,老头子,你去看看吧,顺便问问是谁来串门了。”
“老婆子,你也注意着点,咱俩的病都越发严重了,再这么拖下去......”
拖沓声越来越近了。
“咔哒”
门朝内打开。
风雪瞬间倒灌进去。
“您好,我......”
“哐!!!!”
门又非常迅速地被关上。
“滚,快滚!趁我还没有发怒,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杂种,毁了几个村子还不够吗?!我*乌萨斯粗口*的,滚!滚啊!!!!”
被劈头盖脸骂一顿,他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他不知道第几次暗恨头顶这对菲林耳朵带来的拾音效果了。
这让他在骂架中常常会第一个顶不住对方的骂街。
老人那深深的皱纹盘旋在他的头顶和面部,也仅仅是一瞬间,他的面庞便深深地印在了谢尔盖的脑子里。
那一层层的皱纹,刻印的不仅仅是如同树木的年轮般的时间的沉淀,更有在这片冻土之上他们所遭受的苦难。
“我......”
“你*乌萨斯粗口*的是聋还是瞎?!我们这里挤不出一丝一毫的物资和空地来供养你们这些蛆虫!那群纠察队老爷已经快让我们喘不过气了,你们也想继续吗?!”
又是一通爆呵,谢尔盖的脑子也直接被干宕机了。
他瞬间感觉到耳边一阵嗡鸣,脑袋上有一根筋正在不断地跳动。
他刚刚开口,又全被堵了回去。
然后,一个小老头子猛然推开门,手里拿着一柄锄头就向谢尔盖挥了过来。
“*乌萨斯粗口*!”
如果想的话,谢尔盖可以干掉眼前这个小老头子。
但他只是,也只能下意识地举起双臂,费尽全身的力气格挡住这一击。
铿锵。
金铁交鸣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这让他的耳鸣更加严重。
一柄长剑格挡住了这柄锄头。
长剑上游龙走蛇的花纹和干净利落的血槽让谢尔盖立刻就明白这是谁的剑。
“领袖!”
他没有听见自己所喊出的这句话。
长剑轻易地荡开了锄头,嗡鸣声也开始消退。
“呼,哈,呼,哈......先停手!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