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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才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他们眼里,奴隶还没有牛马羊值钱,最起码牛羊能填饱肚子,皮毛可以御寒,马匹可以拉车,可以让他们来年再去抢掠,而奴隶不仅要吃饭,还可能会叛变。”
“听人说,在一些偏远的小部落里,在这个时间会专门来买一些奴隶回去。”
“到了过冬的时候,就...”
“奴隶身上的肉多,或许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所以这些人捕获奴隶之后,会立马来这里卖掉,因为时间久了,他们会瘦。”
这血淋淋的现实让不戒也陷入了沉默。
不戒以前也见过这种易子而食的残酷场面,为了活下去,交换孩子相互烹食,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这些并不能称呼为人,在他们下嘴的那一刻,吃掉的是他们自己。
他师父说:“人只有两笔,一撇一捺,一撇长是他人,一捺短是自己。”
“长的是生你养你的爹娘,是同床共枕的伴侣,是十月怀胎的子嗣,是相互信任的朋友,是酸甜苦辣,而短的是你的底线,底线越低捺越短。”
“底线没了,捺就没了,撇也会倒下,你曾经拥有的都会成为过眼云烟,再也不会存在。”
“所以一撇一捺,立起来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而他们,已经彻底倒下了,没了就是没了,再也不会立起来了。”
人世间总是如此,再多的疾苦都会被繁华的外衣所掩盖,而这件外衣又是如此坚硬,冰凉。
像是路边的饿殍缝制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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