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迟哥的身手,即便被绑架了,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啊啊啊啊啊啊!
可对手是k啊!
如果迟哥足够强就不可能被绑架!
“唉……现在怎么办啊?”
“拜托你接电话吧!”
……
洛书晚一边给娄迟打电话,一边碎碎念着在病房里焦躁地踱步。
保镖探头进来,恭敬地询问,“洛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洛书晚跟保镖对视一眼,慢半拍似地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不用管我。”
她压下心里焦虑烦躁,强迫自己坐到病床前。
可屁股底下像是长了刺,一秒钟都坐不住。
“唉……”她两手抱头,无助地抓着头发,低声呢喃,“傅司沉……怎么办啊?”
她尽力克制着想要给娄迟打电话的冲动,每隔半小时打一遍。
每次拨号之前,心都会提到嗓子眼。
既希望电话接通,听到娄迟玩世不恭地喊一声,“小哭包,想我了?”
也怕电话接通,却不是娄迟的声音。
直到手机低电量报警,电话也没有打通。
信息也没回一条!
她真是上了大火了,急躁地嘴唇鼓了一撮火泡。
火辣辣地疼。
给手机充上电,眼巴巴地瞅着,生怕错过娄迟的信息和电话。
午夜十分,傅司沉的手机亮起。
洛书晚激动地心脏砰砰跳,立刻拿起来查看。
看到那个熟悉的“未知号码”,胸口像是捅了一刀。
那个该死的k,又发了什么?
她想看又不敢看。
抱着手机纠结好半天。
终于,心一横,划开手机屏幕。
手指微微颤抖着点进那条消息。
这次,消息内容是一条视频。
视频封面是清新怡人的风景画。
“搞什么名堂?”洛书晚疑惑地点开视频播放。
视频播放到第3秒时,画面突然跳转。
陈林被两个蒙面人死死按着,另一个人举起砍刀,对准陈林的左脚小拇指砍下去。
镜头忽然拉近!
仿佛陈林的脚趾怼到了眼前!
洛书晚还来不及闭眼,视频里爆出一声哀嚎,鲜血随之在手机屏幕溅开!
血淋淋的场面跃然眼前,仿佛这血溅到了脸上!
陈林就这样被硬生生地剁掉了一个脚趾!
强烈的生理不适袭来,洛书晚扔掉手机,捂着嘴冲到洗手间狂吐。
晚饭全吐了。
直到胃里吐酸水,她还是犯恶心。
保镖站在洗手间门外面敲敲门,恭敬询问,“洛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洛书晚拧开水龙头洗把脸,漱漱口,“麻烦告诉温教授,陈林……呕……”
一提陈林,就想起那血腥的场面!
她吐完趴在洗手台,大喘着说,“你自己去看手机吧,看完告诉温教授,让他快点筹钱。”
在洗手间里缓了好半天,她耸拉着胳膊地走出来,惊魂未定的。
她不敢再碰手机,甚至开始惧怕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但是又记挂着娄迟的消息,还是要保持手机在响铃模式。
她浑身的神经紧绷着,耳朵机警地竖着,不敢有半点懈怠。
坐到病床前,握着傅司沉的手贴在脸颊,寻求一丝丝心里安慰。
深夜的病房中,死一般的寂静。
傅司沉呼出来的气息扑在氧气罩上,晕开一层白色的雾气。
紧接着,随着他吸气,雾气又悄无声息地消散。
围在床头监测生命体征的机器,时不时地发出两声“嘀嘀”,声音不大却很刺耳。
焦虑,无助,恐惧……萦绕着她,每一秒都巨难熬。
这一夜,也不知抬头看了多少次钟表,终于熬到了天亮。
太阳刚刚升起,温教授踏着冬末清晨的阳光踏进病房。
一进门,温教授满眼心疼地打量着她,“昨晚,吓坏了吧?”
洛书晚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抬头,眨眨酸涩的眼睛,“确实吓到我了,现在还害怕呢。”
温教授微微叹气,“后面再有信息或者电话,你先交给保镖,他们会酌情处理的。”
“去洗洗手,”温教授摸摸她的头,“吃饭。”
经历过昨晚的惊吓,她的胃到现在都隐隐作痛,实在没有胃口。
温教授把古法红枣八宝粥推到她面前,“面前多少喝点,不能空着肚子干烧胃。”
洛书晚捏着汤匙勉强喝两口,“温教授,钱凑到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