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珩走进来的时候,宋玉姝正窝在温苏阮的怀里正嘤嘤哭泣着。
两人一见萧煜珩,便连忙起身见礼。
福礼的过程中,宋玉姝还惊慌的用衣袖揩了揩眼角的泪水。
“臣妾见过皇上。”
“臣妇见过皇上。”
萧煜珩扫了宋玉姝一眼,微抬手,说道:“昭妃和濮阳侯夫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三人入座,萧煜珩注意到面前两人暗自眼神交流,并未多言。
他其实心中门清,眼前不过是二人做戏。
但温苏阮在此,他还是假做温和的询问宋玉姝道:“爱妃这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宋玉姝摇头,掩饰的一笑:“让皇上见笑了,臣妾没事,只是眼睛突然有些不舒服。”
温苏阮倒像是看不下去一样,为女儿抱起了委屈:“皇上,小女不肯说,臣妇这个当娘的其实也不应该多言,但我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亲骨肉受委屈啊!”
萧煜珩看了眼暗自垂泪的宋玉姝,声音上扬的“哦”了一声,对着温苏阮说道:“濮阳侯夫人但说无妨。”
“皇上有所不知,玉姝是两年前才被我们寻回,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而家里的那个冒牌货却深得我家老夫人欢心,此次进宫,老夫人看到那宋玖儿也在宫里当差,又升起了舔犊之心,早上玉姝罚了那宋玖儿,老夫人却插手不让她受罚,玉姝这才难免伤怀。”温苏阮有些为难的说道。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老夫人是臣妇的长辈,我也说说不得,看到玉姝受委屈,我也是没办法啊!”
听到宋玉姝母女二人剑锋直指宋玖儿,萧煜珩眼底浮现一丝冷意,但面上依旧淡定。
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说道:“原是这么一回事,既然那宫婢惹了爱妃难过,爱妃和濮阳侯夫人想要如何呢?”
这个时候,温苏阮保持了缄默,没有出声。
宋玉姝却有点沉不住气,抬起泪眼说道:“皇上,臣妾也并不想让她怎么样,不过她心思不正,倒不如就让她做个守夜宫女,看在臣妾眼皮子底下也放心些。”
绞了绞手中的锦帕,宋玉姝暗自观察萧煜珩的表情,心底暗自计较。
若是能叫宋玖儿当了守夜的弓弩,那只要萧煜珩来长春宫内留宿之时,她就得看着自己与她心爱之人同床共枕,如此也真是不错!
宋玉姝心底暗暗为自己想出的好办法而得意,且她料想温苏阮在此,萧煜珩也不会驳了此事。
可一抬眼,她却被面前男人的嘴角的冷笑唬了一跳。
“朕记得上次爱妃入睡后就容易惊醒,如今再放个讨厌之人在身边,难道不觉得难以入眠吗?”
虽然萧煜珩那冷然的表情只出现了一瞬,问出的话语气也不咸不淡,瞧着也不像生气样子,但宋玉姝却在心底打起了鼓。
她看不出萧煜珩到底对于自己想要宋玖儿当守夜宫女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便也不敢造次,只好将心里的委屈咽下,重新扬起了笑容。
“皇上说的是,是臣妾考虑不周,是不该放个厌烦之人在身边的。”
此事就此作罢,萧煜珩也没说什么,又陪着宋玉姝用了晚膳,夜里便宿在了长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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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躺在床上的宋玉姝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再看着身旁男人背对自己的身影,她左思右想觉得不解气。
“皇上……臣妾,臣妾觉得有些头疼。”宋玉姝忽然如此说道。
萧煜珩睁眼转身,看了看宋玉姝面露痛苦,便坐起了身。
“来人,传太医。”
宋玉姝却拽了拽萧煜珩的衣袖:“皇上,不必了,臣妾不是很严重,叫个宫婢来给臣妾揉揉就好了。”
萧煜珩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守夜宫女,示意她上前来给宋玉姝按摩。
宋玉姝却道:“皇上,臣妾想要宋玖来给臣妾揉,听说她之前特意学过按摩的手法呢。”
萧煜珩面色一冷,直直看着宋玉姝,并未说话。
宋玉姝被盯得有些难捱,但还是咬了咬牙,问道:“皇上,臣妾想要宋玖来给我按摩,行吗?”
“她是爱妃的宫婢,既然你想让她来,便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