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故友重逢,二人都有满肚子的话想和对方说,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但可以看的出来,李安然这些年一直被家中保护的很好,她还像那个多年前的小姑娘一样,不谙世事。
不像苏意寻,经历了两辈子,感觉整个人都已经沧桑了。
以前在闺中的时候,二人约好,等到各自嫁了人,也要常见面。
以后他们的孩子,如果是同性就结拜为姐妹或是兄弟,如果是异性,就定娃娃亲。
可惜的是,上辈子直到最后,苏意寻都没能见她一面。
“安丫头,你莫要再打扰王妃用饭了。”
李夫人见李安然一直和苏意寻说个不停,生怕惊扰了苏意寻肚里的孩子,连忙嗔怪的说道。
苏意寻转头对着李夫人一笑,“姨母多年未见,风姿仍不减当年。”
“瞧瞧这孩子,嘴也太甜了。”李夫人忍不住笑。
“臣妇哪里当得起王妃这声姨母呢?王妃当真是折煞臣妇了。”
“您是我母亲的闺中密友,儿时也是如同亲娘一般照顾我,不管到了何时,我都是把您当自家长辈的。姨母不要再与我客气,只求姨母不要嫌弃我打扰贵府就好。”
“怎么会呢?”李夫人乐呵呵的摆手,给苏意寻夹了一筷子菜。
也像对待家中小辈一样,亲昵的叫她。
“那我就不假客气,快吃菜吧,娇娇。”
席间热闹非凡,中途李安然那个外出打理商铺生意的兄长也回来。
见到霍容妄,更是崇敬不已,对霍容妄很是尊敬,却也没有过分的拘束。
这一顿饭下来,二人都难得的体会到了轻松。
原来这才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感觉。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霍容妄也有些期待苏意寻腹中的孩子降生了。
霍容妄不能停留太久,饭后又陪着苏意寻说了好一会儿话,交代了不少,又告诉她自己已经派人去给方山送信,让他先到扬州来和苏意寻汇合,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苏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啊。”众人目送着霍容妄等人离开的时候,李安然一脸艳羡的说道。
“这孩子,休要胡说,你该叫一声王爷。”李夫人连连打断。
苏意寻笑着摇头,“不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人,况且王爷向来是没什么架子的。”
李夫人上前扶住苏意寻,带着她往后院走。
“是啊,从前总听说,这顺亲王性格古怪,但如今见了才知道传言不真。这王爷不仅是表面待你好,我也看得出,他是打心眼里心疼你。”
李夫人一脸欣慰的看着苏意寻。
当年他们举家离开京城的时候,苏意寻的母亲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那个时候李夫人最不放心的,就是苏意寻在国公府里会受罪。
这姑娘家又不能像男子一样读书从军,靠自己的能力往上爬。
除了出身以外,唯一一个能改变命运的途径,也就是嫁人了。
可按着苏意寻从前在国公府里的处境,且不说她能否嫁一个真正疼她爱她的夫君,只怕是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会被那苏正峰给活生生的耽误了。
“对了,苏姐姐,我记得之前你不是被许婚给了二皇子殿下吗?怎么忽然又嫁给了王爷呢?”
“唉,说来话长了。”苏意寻叹了一口气。
李夫人狠狠的瞪了李安然一眼,这丫头从小就毛毛愣愣,好像大脑缺根弦。
虽说他们谁也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是想来这婚事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变的,定是有什么旁人不能知道的内情。
这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快闭上你的嘴巴,别扰了你苏姐姐休息。”
李安然委屈的瘪了瘪嘴,这才消停,拉着苏意寻去了早就给她准备好的客房。
因为苏意寻有孕在身,且带来了不少随从,所以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院子,但是就挨着李安然住的地方。
而且出了李安然的院子,再往东走个几十步,就到了李夫人的院子。
距离都不远,真有点什么事,喊一嗓子大家就都知道。
李府安排的妥帖,苏意寻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李夫人安顿好了苏意寻之后,就想带着李安然离开,以免打扰苏意寻休息。
但是李安然进了苏意寻的屋子,就不愿意走了,赖死赖活的,非要和苏意寻说话。
李夫人实在拗不过她,苏意寻也是想和李安然好好聊会,李夫人这才放弃带李安然离开的念头。
母亲一走,李安然顿时松懈了下来。
鞋一甩,也爬上了苏意寻的床。
苏意寻乐呵呵的给她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她陪自己一同躺在被窝里。
二人聊了不少从前的事,又提及了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