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皇后娘娘，已经十年了。”
“倒真是很久了。”皇后轻轻一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本宫的长安公主还没有出嫁。那时候你虽然也已经年过三十，但样貌却还像少女一般，本宫还问过你，要不要出宫嫁人。可如今，本宫看你，也仅仅就是年纪大了些，却依旧貌美。”
“皇后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刘内侍低着头说道。
“奴婢早已人老珠黄，且此生也从未有过婚嫁的想法，既然不需要以色示人，何须这容貌永葆青春呢？”
皇后笑了，“刘内侍想的开，有时候本宫倒是羡慕你们，你们虽在宫中，可至少有选择的权利。不像宫中的嫔妃，进了宫就只能侍奉皇帝。女人一哭一笑，牵扯的都是前朝后宫，当真是累的慌。”
“娘娘母仪天下，何须如此伤感呢。”刘内侍说道。
“若是当时刘内侍没有进宫的话，会不会也如同寻常女子一般，找个好夫家，从此相夫教子？”
“奴婢不知。”她摇头。
“奴婢命不好，生来就被说八字硬，是克父克母的命。三岁爹娘就全去世，兄长也因此嫌弃我。要不是被村头的杀猪匠说了一句八字硬可习武，奴婢或许早就已经被兄长丢到哪个山沟沟里，自生自灭了。”
皇后感慨的叹息一声，“你兄长他们可好？如今年纪大了，可有想过回想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