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意寻连忙问道。
“小的原先在老家的时候经常下河摸鱼，河床的地方经常被水冲刷，所以一般留下什么脚印或者痕迹，也发现不了。但是如果痕迹在更深的地方，就能发现了。”
赵乐安说道。
长乐司的那些人其实已经把秦山的船抛锚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甚至检查了更深处。
但问题在于，有些东西他们没见过。
可是赵乐安有经验。
“小的在更深处的地方挖到了一条鱼。”
赵乐安挥挥手，身后立刻有人端上了一个盘子。
盘子里盛的正是那条鱼，鱼的尺寸不小，已经死了，并且已经开始有些腐烂了。
“一般来说，像这么大尺寸的鱼，通常不会搁浅在岸边的。”赵乐安说道。
“但如果是打鱼的渔船经过，从船上掉下来的倒是极有可能。只不过如果是正常姜水冲刷的话，他不会埋在太深的地方，这明显就是被人为抹除过痕迹。”
苏意寻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倘若秦山等人，只是因为船在水中无法行进，只能弃船上岸，那即便是概率再小，他们也有可能并没有落在对方的手上。
但是如今这个结果，显然秦山等人也是遇险了。
苏意寻有些头皮发麻，捏着拳头。
“你继续说。”
“小的认为，若对方真的下手，人必然是不少。在岸上下手的话，太过于显眼了，但如果在水上，一艘陌生的船出现，肯定会有人注意的。”
听赵乐安这么一说，苏意寻忽然就有了个猜测。
他转头望向霍容妄，“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些贼人是混在了来往的渔船中。”
虽然动手的地方并不在盘龙口岸，但是他们也需要格外防备，隐蔽自己。
最好的办法就是混迹其中，渔船或客船都可以。
但根据赵乐安的发现，渔船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霍容妄皱着眉，仔细的思量了半晌，吩咐人去盘龙口岸的码头打听。
小半天的功夫去的人就回来了。
他们告诉霍容妄二人，在秦山二人失踪的那段日子，江上来往的渔船确实是比平时多了不少，但都是平时熟悉的那些渔船。
按理来说，现在的确不是打鱼的旺季，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码头管理的那些人也很疑惑。
但并没有多想，尤其是在那些渔船返航的时候，的确是满载而归的。
据渔夫所说，他们是想着在入冬休渔之前再赚上一笔，所以结伴去了更上游的位置，想着哪怕是那边水流急，遇到危险，互相帮衬着也没什么大碍。
没想到，确确实实是收获了一大笔，可以安心过个冬了。
打听出来的这个消息让霍容妄和苏意寻都震惊无比。
他们去了上游？
那不正是秦山二人失踪的地方吗！
苏意寻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来，想要亲自再去一趟码头。
幸好霍容妄拉住了他，“如果他们早就混迹其中，那保不齐，我们现在行踪已经暴露。而且我们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这件事，应该就是他们有刻意隐藏过，还是派人去吧。”
这回霍容妄留了个心眼儿，直接往京城那边发了消息，让留守在附近，并没有出现在码头过的暗卫再来两个。
假扮渔夫，打听一下码头这边的情况。
次日的傍晚，一直处于深度焦灼中的苏意寻终于得到了回信。
扮做渔夫的那两个暗卫混迹其中，打听出了不少事。
这边来往的渔船多半都不是本地的，大多是其他地方的人过来混口饭吃。
像这种外地来的在这儿没有地方住，就在附近的一个小村落，自己盖房子。
久而久之最早到了那个村子，并且扎根的渔民便做起了外地渔民的生意。
他们盖了很多房子，并不自己住，而是以低廉的租金租给外地来的渔民。
很多移民多半是来一年赚一票钱，赚够了，第二年就不再来了。
因为人口流动性太大，所以忽然出现生人面孔也并不让人起疑。
而在秦山等人失踪的那个关键节点上，确实是有一批新的渔民涌入了那个村庄，大约十多个。
是分了两拨来的，分别投靠的是两个在这处码头打了得有五六年鱼的渔民。
据说是他们二人的亲戚，想着马上要入冬之后就要过年。
便想让自己的家人能过个好年，于是出来赚些快钱。
跟着他们打了最后一批鱼之后，就都离开了，说是回了老家去。
当然这是对外的情况，落在苏意寻二人的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霍容妄当即拍案，“他们恐怕是和那两个渔民有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