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雪浑身抖的像筛子,生怕下一秒就被皇后命人拖出去杖杀。
连忙辩解,“娘娘!臣女真的知错了!臣女也是被人唆使的!”
皇后不由得觉得好笑。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被谁嗦摆的?”
苏婉雪颤颤巍巍地看向苏晴悦,苏晴悦登时有些傻眼,不顾形象的怒斥。
“你看这本宫做什么?不是你跑来告诉本宫,你有和王爷一样的玉佩吗?”
说罢猛的叩首,那声音,简直是拜年还响亮。
“皇后娘娘明鉴,臣妾真的都是听苏婉雪说的!是臣妾失察,臣妾有罪,但真的不是臣妾主使啊!”
苏意寻摇头叹息,还以为这姑侄两个感情有多好呢,却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出了事便互相推卸责任,一口一个本宫,一口一个直呼大名,当真好笑。
皇后怒视着苏婉雪,“你还想把罪责推给贵妃?本宫看你的脑袋是真不想要了!说,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宫饶不了你!”
苏婉雪无可奈何,忽然伸手一指背后跪着的玉梅。
“是她!都是她唆使臣女的!”
玉梅当即愣在原地,磕磕巴巴的解释。
“皇、皇后娘娘……这事绝对和奴婢没有关系!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能唆使得动二小姐啊!”
“你还不承认!”苏婉雪回身就给了玉梅一巴掌。
“昨日王爷问起玉佩,要不是你多话,我怎么会对王爷说起这玉佩的来历?”
苏婉雪拼命的狡辩。
“王爷,昨夜臣女只是告诉您了这玉佩的来历,的确是父亲给臣女的!是这奴婢回了府以后说起王爷或许也有这个玉佩,才会再三追问!而后她还说起当年有人在宫中救了王爷的事,让臣女进宫问问姑母这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梅瘫坐在地,她真是比窦娥还冤。
“奴婢绝对没有!二小姐您怎能信口雌黄!”
“怎么没有!”苏婉雪呵斥,“就是你一直说父亲对我的婚事不上心,我都已经及笈了还没有定下婚事,劝我为自己做打算。皇后娘娘,都是这贱人唆使,蒙蔽了臣女,臣女才会一时猪油蒙了心,撒了这等弥天大谎!”
“娘娘,奴婢冤枉啊!”
两个女人同时冲着皇后哭喊着,皇后头疼的很。
“别吵了!”
“娘娘!”苏婉雪向前膝行两步,“不信您可以问王爷,昨夜臣女是不是只如实回答了这玉佩的来历?”
皇后看向霍容妄,“你说。”
霍容妄微微颔首,“这确是实情,至于二小姐为何突然就成了儿臣的救命恩人,儿臣就不得而知了。”
玉梅更急了,砰砰磕头。
“奴婢真的冤枉!娘娘!奴婢……”
“你赶快认罪了吧!”苏婉雪呵斥,“你犯下这样的大错,不认罪,等着连累全家吗!”
几乎是瞬间,玉梅就愣住了。
她看向苏婉雪的目光中全是恨意和恐惧,再说不出一句话。
苏意寻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苏婉雪的意思,在玉梅开口前就打断了她。
“玉梅,你身为奴婢,身家性命都和主子息息相关。可是你得知道,你首先是个人,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争口气吗?”
玉梅猛的转头看向苏意寻,只见苏意寻轻笑。
“做奴婢的,都可怜,可是人这一辈子不会都是低谷,总会有贵人相助。”
苏婉雪瞪着苏意寻,“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为了给我治罪,竟公然让我的奴婢反水?”
苏意寻耸耸肩,“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让她反水的?我只是给她讲了个道理而已。”
苏婉雪恶狠狠的盯着玉梅,暗中警告她不要生事。
可是玉梅看着苏意寻,总觉得她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是认罪,还是想办法挣扎出一条活路?
良久,玉梅猛的伏在地上。
“娘娘,奴婢绝对没有,而且奴婢有证据!”
玉梅掀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满是伤痕的两条手臂。
那上面有鞭伤,抓伤,掐伤,甚至还有烙伤。
皇后猛的闭眼,拍着胸口直念阿弥陀佛。
苏晴悦也是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着苏婉雪。
玉梅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声音颤抖。
“娘娘,奴婢本是自小照顾二小姐的。从前二小姐对院里的下人很好,可是家中柳姨娘时常教育小姐,她要争气,要在国公爷面前讨得欢心,以巩固自己的地位,最好是把她扶正。”
玉梅哭的颤抖,“时间长了,二小姐性情大变,总是欺凌大小姐。有时候大小姐分辨两句,二小姐说不过,就拿奴婢撒气,把奴婢打得浑身都是伤!”
“她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