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你快仔细回忆一下,王爷再小一些的时候有没有带过那枚玉佩?”
苏晴悦也是有些想不起来的,毕竟霍容妄小的时候,她根本就没见过霍容妄几面。
她搜肠刮肚的想,思索了半天,才隐约回忆起,在霍容妄十几岁之前,的确是没有见过她佩戴过什么玉佩。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霍容妄浑身上下都搜刮不出一件贵重东西,更别提这样一块羊脂玉了。
苏晴悦在辨别玉石质量方面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哪怕这玉佩已经碎了一半儿了,拿出去卖也是价值连城的。
所以,所以这块玉佩绝不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一时性起赏给霍容妄的。
苏晴悦有些疑惑,“你为什么突然对一块玉佩这么感兴趣了?就算霍容妄恰好也有个只剩了,一半的玉佩,也未必和你的就是一样的。”
苏婉雪却格外的上心,“姑母不知道,这块玉佩并非是父亲给我的,而是我从苏意寻那里拿来的。听闻当年皇后娘娘忽然对王爷上心,是因为有一个胆大的女子在御花园中公然斥责欺凌王爷的那些太监。姑母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女子就是苏意寻呢?”
关于当年的传闻,苏晴悦听宫女嚼舌根,也听过两句。
莫非苏意寻就是当年救了霍容妄的人?
苏晴悦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那丫头进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皇宫里放肆。
但她也忽然间明白了苏婉雪的意思。
“你是说,霍容妄之所以会求娶苏意寻,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二人在皇宫门口不体面,还有往事的缘故?”
苏婉雪有些激动,连连点头。
“姑母你想,怎么这苏意寻走失一个月,忽然就能被王爷给救了呢?而且从她回来之后,这王爷就对她格外上心,说不准,她就是凭着当年救过王爷的恩情,才能得到权势富贵,甚至还被赐婚。”
说起这儿,苏婉雪有些愤恨的捏紧了拳头。
凭什么同样是国公府的女儿,偏偏是苏意寻,那个不受宠的成了郡主,还被赐婚,马上就要成为王妃。
而她这个被宠爱着长大的女儿,婚事却如此不顺遂。
苏晴悦看向苏婉雪,“你莫不是动了要嫁给霍容妄的心思?”
苏婉雪冷笑一声,“姑母,难道你不觉得,我比苏意寻更配成为王妃吗?如今霍容妄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也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嫁给他,自然是要比嫁给二殿下好多了。”
苏晴悦仔仔细细地思考了一番,觉得苏婉雪说的倒也是有道理的。
那霍文璟,还没有成婚就弄出了个孩子来,况且他还被赐婚了,苏婉雪嫁进去只能做一个妾室。
回头再有一个从外面给霍文璟生了孩子的女人进府,怕不是要和苏婉雪平起平坐?
而且她毕竟有孩子,苏婉雪甚至得对她低头。
这么看来,虽然霍容妄也同样被赐婚,但那恐怕也是出于苏意寻曾经给予他的恩情。
若是苏意寻拿不出证据,而苏婉雪正好被霍容妄看到了玉佩,想让苏婉雪顶替苏意寻,也不是不可能。
况且,这霍容妄的行事作风一向不受人管束,就连皇帝也奈何不了他。
只要霍容妄执意要和苏意寻退婚,迎娶苏婉雪,那苏婉雪便可以顺顺利利的嫁给他。
这桩买卖并不赔本。
只是国公府毕竟已经和霍文璟接触那么长时间了,如果不出这两次意外的话,这会儿苏婉雪怕是已经在给自己准备嫁妆,马上就能嫁给霍文璟了。
也不知道苏正峰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此事还是需要经过你父亲的同意。”苏晴悦说到。
“你父亲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扶持了霍文璟那么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怕是你父亲不会同意呀。”
苏婉雪有些急了,就是因为她提前想到了苏正峰可能会阻止,她才没有直接去找苏正峰,而是先见了苏晴悦。
她毕竟是个贵妃,想必她的话,苏正峰多少会听的。
苏婉雪咬咬牙,干脆利落得到。
“姑母应该看得出来,昨晚闹了那一出之后,陛下怕是对二殿下再不如往常了。父亲这会儿若是犹豫不决,岂不是会被二殿下拖累?”
苏婉雪上前一步,“姑母,侄女说句大不敬的话。眼下陛下年纪渐长,人也糊涂了,每年进宫的新人那么多,姑母又多久才能见一次陛下呢?所以与其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陛下身上,倒不如多为娘家谋划。苏家若是如日中天,这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见了姑母你都得恭恭敬敬的。”
苏晴悦不由得有些动心了。
其实这些年来她在皇宫里的处境,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她刚入宫的前几年还算是受宠,可是新欢旧爱左右逢源,皇帝的心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她身上。
之所以之前那么想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