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苏婉雪吗?
看样子这是有找机会和霍文璟私会来的。
上次看到霍文璟给自己送的信,苏意寻就大抵猜到一直有小厮帮他们来往传递消息。
不过如今霍文璟已经被禁足了,感觉苏婉雪的信根本就没送进去。
她应该是迟迟得不到回信才只能来慈恩寺碰碰运气的。
看苏婉雪那灰头土脸的样子,想必是已经知道霍文璟的情况了。
苏意寻淡笑,放下马车帘子。
“她也算是自食恶果了。”苏意寻道。
问柳觉得心里好生痛快,“她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向二殿下告状,还妄图嫁给二殿下吗?奴婢倒想看看她如今还做不做这个梦。”
“凡事都不要高兴的太早。”苏意寻见问柳过于得意了,出言敲打道。
“现下不知多少眼睛都盯着咱们,往后无论喜怒哀乐,都不能表现在脸上。”
问柳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垂下头。
“小姐教训的是。”
苏意寻活动了下身子,慵懒道。
“咱们加紧时间干活吧,苏婉雪那边,你派人盯着去。”
问柳思索了一番,道,“奴婢觉得这府里的人虽然妥帖,但是很多事还是不让他们知道为好,若说办事仔细,口风最严的,还是阿喜。”
左右秦府那边的事已经料理妥当,阿喜这颗钉子也可拔出来了,不用时时在那边盯着。
苏意寻笑着点头,“你若觉得好,那便看着安排。”
问柳说话虽然有时候直了些,但是她胜在细心,这也是苏意寻看重她的地方。
回了府,下人们已经把院子收拾出来了,届时会在这里设宴答谢。
苏意寻无事,便回房看起了顾让给自己新开的药方。
里面开的都是些温补滋养的药。
顾让一向爱开猛药,和大多数郎中的行医风格都不同。
毕竟大家在江湖上混久了,都知道一个道理,治不好最多算是医术没那么高强,可一不小心治死了,那罪过可就大的。
而顾让向来剑走偏锋,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大夫治不好的病到他手里便能药到病除的原因。
就连给苏意寻开的药,也一向是这个风格。
可这次却不同了。
顾让虽没多说,但苏意寻大抵明白是自己的身子骨让他都觉得棘手,所以才开了这些不温不火的药,让他长期服用。
苏意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本以为重活一世,她已经不在乎生死,但真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难免也像寻常人一样,想长命百岁。
“你在感慨什么?”
门口那边传来的声音吓了苏意寻一跳。
“王爷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进来?”苏意寻有些嗔怪的看着忽然出现的霍容妄。
“本王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霍容妄走进来,十分自然的在苏意寻身边坐下。
就跟进了自己家门似的。
“莫非你单独立了府邸,自觉身份水涨船高,连本王都不待见了?”
苏意寻对霍容妄的脑回路真是好生无语。
他是怎么通过自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脑补出这么一出大戏的?
和霍容妄相处这么久,苏意寻深谙一个道理:嘴,是用来说话的。
“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只是王爷忽然站在别人的身后,让人觉得很害怕。”
霍容妄怔了怔,倒是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好像他确实是想的太多了。
其实霍容妄也不想这么说话的,只是不知为何话到了嘴边就会变成这样,原本他只是要告诉苏意寻自己想见她,便忍不住来了的。
霍容妄轻咳一声,“那便当是本王想多了吧。”
苏意寻暗自腹诽,本来就是嘛,什么叫当想多了。
二人对坐了一会儿,都不知要说些什么。
好像他们永远都是有事才会有话题,不然便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氛围尴尬的像要死了一般。
不过很快就不尴尬了。
问柳忽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
是阿喜那边传来的消息。
他本来是奉命帮苏意寻把秦策从前养的那些酒囊饭袋清理干净的,起初一切顺利,可今日清理到京郊农庄时,那边的管事便闹了起来。
非说是秦策欠自己的工钱,让他走也行,必须得把工钱结清了。
“结清便结清,他闹什么?”苏意寻皱眉。
秦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差他那点银子不成?
问柳脸色很不好看,“阿喜本是想先查阅一下账目,确认那管事的没有撒谎才给发银子的,可谁知拿到手里的账本残缺不全,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