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破烂的吃食,霍容妄本就纠结成一团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但幸好是抓住了重点,“你说她回去以后病了两天。”
“是啊。”问柳满脸的心疼,“难为小姐还惦记着要给王爷送来的东西,病还没全好就下地亲自挑选,奴婢劝都劝不住。”
她竟是如此的在意自己?
霍容妄的心像是被轻轻撩动了一下似的,那种类似于心疼的情绪又渐渐占据了他的思绪。
“王爷?”
霍容妄回过神来,似要掩盖什么一样,轻咳了一声。
“你回去好好照看你们家小姐。”
——
“他真是这么说的?”
问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啊,您说胡怎么和王爷一模一样?”
问柳在苏意寻的面前大肆宣扬了一下得知苏意寻生病后,霍容妄的表情有多精彩,还把霍容妄嘱咐自己的那些话原原本本的给苏意寻复述了一遍。
苏意寻的表情逐渐变得古怪。
虽然那些话确实是自己教给问柳,让她到霍容妄面前去说的,目的也是为了让霍容妄对自己心软,不在纠结自己做生意这件事。
可是这结果怎么能高出预期这么多呢?
问柳一边整理床铺,一边絮絮叨叨的和苏意寻说话。
“其实奴婢看的出来,王爷很在意小姐,小姐您也牵挂着霍容妄。”
正喝着莲子羹的苏意寻狠狠呛了一口,瞪圆了眼睛。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从哪儿看出我牵挂他的!”
问柳无辜的眨眨眼,不是吗?
“小姐您教奴婢说那些话,不就是为了让王爷心疼您,时时刻刻记挂着您嘛。”
苏意寻无力的扶额,没想到问柳完全把自己的交代曲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也解释不清。
问柳还在不停的说话,“咱们王爷是看上去冷心冷面,其实人很好的。王爷从不苛待我们这些下人,谁家若是出了事,还会给银子,甚至直接派人过去帮忙。”
“奴婢能看的出来,王爷对小姐要比对我们好上千倍百倍……”
苏意寻看着跳跃的红烛陷入了沉思,问柳后面说什么都没再听清。
霍容妄真的有那么好吗,可是为什么自己总也不想和他亲近……
——
阿喜在苏意寻的授意下留下了秦府,可却迟迟不见秦策有带他去绣坊的意思。
又拖了两日,终于在秦苍的催促下,秦苍没了办法,才带人过去。
“小姐,他们进去了。”
秦家绣坊对面的酒楼内,苏意寻正和问柳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目视着秦策和阿喜进了绣坊大门。
“王爷派的人也到了。”
苏意寻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街上的哪个人是霍容妄派来的,倒是把霍容妄本人看的清清楚楚。
苏意寻满脸都写着无语。
只是想抓到个证据而已,至于搞得这么大张旗鼓?
再说,霍容妄往绣坊旁边茶馆的门口一坐,也太显眼了。
幸好秦策明显是有心事,没心思留意别的地方,要不然一眼就能看到霍容妄。
苏意寻选的这个位置很好,对绣坊院子里的情景一览无遗。
只见秦策领着阿喜进去,紧接着就走出一个男人,见到秦策便十分自觉的点头哈腰,恨不得跪下来给秦策当狗。
“这个就是陈四,那个总管事的。”问柳解释道。
秦策对陈四说了些什么,陈四点头答应了下来,就带着阿喜进了里面的一个房子。
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就看不见了。
苏意寻捏住了裙摆。
她很急切的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又只能耐着性子等,因此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小姐别急,王爷那边会派人来告诉我们的,保证小姐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苏意寻满脸问号。
里面只有阿喜一个人,现下又出不来,靠什么传递消息,心灵感应吗?
没想到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奇迹竟然出现了。
一只白鸽忽然飞到了酒楼的窗边,问柳应该是见惯了,自然的走过去,解下白鸽腿上的信筒。
“那边来信儿了。”
问柳忙把纸条递给了苏意寻,展开看,只见上面简短的写着两行字。
「阿喜已见到姜武,账目没问题。」
问柳也过去看了一眼,惊讶道,“怎么会没问题?”
这个结果却并不让苏意寻感到意外。
“”多铺子的管事的都会做两份账,一个是自己捞油水的,一个是给主家看的。”
苏意寻轻轻敲着桌面,“秦策拖了这两天才带阿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