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东华的话，老罗和方圆脸上露出了喜色。
终于交代了，正像老罗之前说的那样，因为突然被抓所以周东华的心理防线此刻是最薄弱的时候。
“那龚玥呢？”
“是我的主意，但是动手的不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龚玥？”
“其实我和龚玥一直是情人关系，之前我一直都跟她说过，我不可能跟她结婚的，之前一直都挺好的，但是没想到她这次回国之后竟然逼我跟她结婚，我被逼得没办法了，就找了林松。”
听到周东成的交代，方圆却是皱起了眉头。
听上去好像是挺合理的，但是方圆怎么都感觉不对劲。
“你说你和龚玥是情人关系，这个关系保持多长时间了？”
“从她进公司之后不久就是的了，要不然就她这个年龄我怎么可能给她副总经理的职务呢？”
“那林松呢？你是怎么找到林松的？”
“陈雪介绍的。”
“陈雪介绍的？陈雪为什么会帮你杀人？”
“她也是我的情人，我们俩的关系比龚玥还长，她早就看不惯龚玥了，见到我要杀龚玥她自然比谁都积极。”
“那他们是怎么杀的龚玥？”
“我不知道，具体怎么杀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听陈雪说要将现场布置成自杀的现场，所以我刚刚才说龚玥是自杀的。”
“陈雪是怎么找到的林松？”
“不知道。”
“不知道？”
“不是，方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都承认杀人了，我还有什么隐瞒的。”
“那你把怎么杀的林松说一下。”
随即周东成将下毒杀死林松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整个的过程描述和老罗他们在现场勘查的结果没什么很大的区别，从开始交代到现在为止，看上去周东成都表现得非常配合。
交代的内容基本上也符合常理。
方圆总感觉到太顺了，在他看来其实他们并没有多少证据证明周东成和龚玥的死有关，唯一有关联的就是那份被毁的表格，但是他们也研究过那份表格上的数据，上面都是东华贸易近三年来的出口报关记录，陈光那边联系了海关，也是对这些数据显示的报关清单进行了检查，都是一些工艺品的出口，他们而且还找到了这些工艺品的生产厂家，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方圆对龚玥的了解里，他不认为龚玥是那种当别人情人的人。
虽然和龚玥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方圆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我们恢复了龚玥的电脑，显示龚玥遇害的当天她的电脑被人删除了一份文件，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什么文件？”
“是我在问你，陈雪没跟你说吗？或者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删除这份文件。”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那好，那你告诉我陈雪在哪儿？”
“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你刚刚还说陈雪是你的情人，她还帮你杀人，你现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在哪儿，周东华，你觉得我信吗？”老罗说道。
“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本来说好了我们在京都汇合，然后一起出境的先去泰国，可是我等了她两天了都没见到她人，要不然我们早走了，那还轮到你们来抓我。”
暂时结束了审讯之后，方圆和老罗坐到一起，两人都是皱着眉头。
“小方，你怎么看？”
“说不来，我怎么感觉审讯得太顺了，而且很多事情他都是以不知道来回答，听上去他找的理由又似乎是合情合理，但是怎么都感觉不太对，特别是那份被格式化的表格，还有就是他买凶杀人的理由，他说龚玥是以怀孕为理由逼他结婚的，但是我们都知道龚玥并没有怀孕，他周东华这么精明的人会看不出来吗？另外那个陈雪之前是周东华的助理，后来龚玥去了东华贸易之后却又变成了龚玥的助理，我总感觉这个更像是监视一样。”
“可是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在撒谎，而且他应该清楚他一旦承认杀人而且还是两起命案的后果是什么，如果说他撒谎，那就说明他背后的事情比杀人还要严重，能有什么事情比杀人还严重呢？”
“师傅，现在看来这个陈雪很关键，必须要找到她。”
“对，找到了陈雪就能够解开很多谜底了，这样，明天一大早我们先将周东华带回金陵，陈雪发布通缉令。”
方圆和老罗在讨论着案情的时候，距离京都几百公里的一个小县城里，两人嘴里讨论的陈雪此刻正住在一家小旅馆里。
此刻站在窗口的陈雪丝毫没有当初方圆见到她时候的那种单纯了。
就在陈雪看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时候，电话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