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问张大人,今日你们把我叫到帐篷里做什么?明面上说是让我试药,但背地里怕不是这样吧?”
张峰拧眉想要回想宋晗进了帐篷后发生的事情,但是不管他如何想,脑海中确是没有一点头绪!
仿佛他从来没有在场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怎么缺失了一片?
张峰拧眉看向对面的衙差,沉声询问:“帐篷里除了宋晗,可还有旁的人进来?”
衙差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他们一直守在外面,除了宋晗被他们叫进去,再没有见旁人进去了。
宋晗目光灼灼的盯着张峰,张峰纵然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他嘴巴张了张,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说刘衙差怀疑宋晗的血液有解百毒之奇效,他们把宋晗叫到屋里,是想要抽宋晗身上的血液,为的就是解犯人们身上的瘴毒?
想想众人对这件事的接受度,张峰闭口不言。
若是有效,不用他说,犯人们定然会支持他们的做法。
一旦无效,他这个押送官也当到头了,不但不能令犯人们信服,就连跟随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会不再相信他!
况且,现在刘衙差已经身死,替众人解瘴毒之事,除了交给宋沅别无他法。
依着宋沅的性子,她定然不会信这种荒谬的言论。
就当给众人留一个好的印象,真实缘由,随着刘衙差的离世也将随风一起飘散。
短短一瞬间,张峰已经权衡利弊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刘衙差找你还有别的目的?我还真是不知,他并没有和本官说过此事。”顿了顿,只听张峰询问衙差:“你们可知道刘衙差找宋晗还有别的事情?”
“不知。”
他们整日忙着守在外面,刘衙差心里的想法岂会告诉给他们?
见众人都不知道,张峰面露难色。
“宋公子,并非我们有意瞒你,现在刘衙差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已经身死,至于他找你的真实原因,怕是也要埋入地底了。”
宋晗微微颔首:“本不是什么大事,是我偶然想起来了,想着问问你们,不至于让他一直惦记的事情成为遗憾。”
“本官不知,他从未向本官提过。”张峰急忙岔开话题:“宋大夫,眼下流放队伍中懂医术的刘衙差已经死了,犯人们却身中瘴毒,怕是还要麻烦你。”
“这……”宋沅面露犹豫。
并非是她不想要替犯人们解毒,而是她不想这么痛快的应下来。
宋沅心里清楚,这种时候,往往应承的太快,反而并不会让人感谢。
“宋大夫,可是有困难?要是有困难的话,你只管提出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好张口的。”
“张大人,并非是我故意拿乔,你也知道的,我或许别的医术精通,但对于瘴毒确是闻所未闻,老实说,我心里并没有多少把握。”
“要不然,大人可以从村民那找一个懂瘴毒的大夫,这样可行?”
宋沅话音刚落,陆少离紧跟着附和。
“张大人,宋沅说的对,她什么都不懂,让她给我们治疗瘴毒,只怕会害了我们!”
“这些日子我们被折磨的够惨了,要是宋沅再找不到破毒良方,我们这些人怕是会丧命于此,张大人何不尝试去找大夫,为何非要把我们这些人的希望系在宋沅一介女流身上?”
陆少离是真心不想让宋沅给他们治病。
宋沅把他娘都给治死了,本以为宋沅身上背负一条人命,张峰定然会严惩不贷,结果他几次三番找张峰说事,张峰恍若未闻。
眼下刘衙差身死,懂医术的人只剩下宋沅。
张大人更不可能会惩罚她。
要想替娘报仇,陆少离明白,只能靠他自己!
趁着陆少离开口,宋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陆少离说的对,我并不擅长瘴毒,未免再给大家造成什么伤害,还是算了吧。”
张峰狠狠剜了眼多嘴的陆少离。
真当他不知道陆少离心里是怎么想的?陆少离想要借自己的手替他除掉宋沅。
不过,他并不想如陆少离的意!
宋沅的存在比陆少离有价值多了,他又不是脑子傻?为何要去对付宋沅?再者,陈氏的为人他早就看不惯了。
“宋大夫,你别听陆少离胡说,他连一点医术都不懂,他能知道点什么?”
“并非是本官不在当地找大夫,实在是这里的人排外,真找了大夫,只怕他们也不会过来给我们看病,亦或是背后对我们下药也说不准。”
“除了宋大夫,再也没有人能破解瘴毒了。”明白宋沅的担忧,张峰承诺道:“宋大夫只管大胆尝试,出了问题本官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