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有仆从?
他是一直在园子里守着,还是刚才听到信号才进来的?
谢姝更趋向于后者,毕竟刚才自己在园中逛了那么多圈,是真没看到那些禽兽以外的人,更何况,这些外人,恐怕也会影响那些禽兽的游戏。
一转念的功夫,仆从领着那二人已经走远,谢姝赶忙悄悄跟上,可顺着回廊走了几个曲折,追到一片假山,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生怕被对方发现,谢姝又等了会儿才走进假山,打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明白那三人去了哪儿,难道这里有机关?
瞧这园子的构造,有机关倒也不算稀罕。
谢姝想到刚才那二人吹响的哨子,仔细察看了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只能返回园子里去找刚才被她打晕的那些畜牲。
好在运气不错,很快就翻到一个哨子,谢姝捡起地上掉落的灯笼,进入空间寻找火石,打量那些被她捆着拉进空间的女孩子们,似乎受到的打击太大,都还没有醒,这让她着实松了口气。
找到火石从空间出来,谢姝正想点火,却听到旁边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
难道是她一直没找到的萱草?
可萱草出身贫家,粗犷得像个小子,怎能发出如此婉转玲珑的笑声?
虽然好奇,但谢姝仗着空间,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没几步,便瞧见了一男一女,男人不是晚间宴席上的客人,瞧着十分年轻,而那女子一身绸缎,显然也不是怡红楼送来的姑娘,俩人搂在一处,亲得别提多激烈。
谢姝没有看活春宫的爱好,被这不忍直视的画面吓得肝颤,转身正想开溜,那女子却喘着粗气,推开了男子。
“你说,孙万海真的死了么?”
女人的呼吸中都带着激动,男人托住女人的脖颈,又是狠狠一吻。
“不是你亲手用那些个妓女的琴弦勒断了他的脖子,跟猪一样的脖子,褶儿都打了好几层,脑袋都快掉了,还能活得了?”男人越说越情动,托着女人的双腿挂在腰间,胡乱的拉扯女人的衣服,“以后,不要再提那头肥猪了,你是我的,这孙家也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唔……”
俩人继续深入交流,谢姝却赶忙离开了。
他们是谁?
孙万海难道就是一开始欺辱海棠的那个身材肥硕的孙老爷?
谢姝虽然几乎用擀面杖招呼了每一个园子里的男人,但她确定那些人只是昏迷,并没有死,可这俩人漏夜进来,用琴弦杀人,又是为了什么?
想到空间里的那些姑娘,谢姝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去探究,她摸索着尽可能的远离那两个人,然后用火石点燃了刚才捡来的灯笼,走到离方才那片假山不远的位置,这才把哨子吹响。
仆从比刚才来得更快,走到谢姝跟前,弯腰做了个引路的手势,然后一言不发在前带路。
她跟着仆从走进方才那片假山,虽然留了心,但也没看清对方是碰了哪里,眼前的假山突然挪动,显出一个密道的入口来。
仆从侧身示意谢姝先进,等谢姝进入,他紧随其后又关上了密道的门。
密道两边挂着火把,仆从接过谢姝手里的灯笼,再次走到前面领路,即便遇到分岔路口也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做出了选择,谢姝有些好奇另外的那几条路是通往哪里,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已经从密道出来了。
密道外停着两辆马车,仆从径直把谢姝引向了其中一辆。
谢姝瞥见那马车上的徽牌上写着个柳字,又想起方才自己提着的那盏灯笼上,似乎也是个柳字——怪不得仆从什么也没问,敢情他是凭灯笼来判断自己的身份。
可望着那马车,谢姝却有些不敢上。
大户人家的马车里,仆从小厮,乃至通房都有可能在其中,她这一上去,万一被里面的人认出来……
谢姝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郊外,周遭虽然没有店铺,但远远的已经能看到房屋,生怕再停留会引人怀疑,万一此地还有孙家的护卫。
想到这儿,谢姝果断撩起袍脚,踩着马凳上了车。
好在,车厢里的人睡着了。
一个面容白净的女子趴在车厢里,眉梢紧蹙,满脸的疲惫,看穿着不像是个普通的丫鬟。
谢姝不动声色的坐到车门边,离那女子远远的。
感觉到马车开始动,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许是惊吓过度,又许是奔波劳累太过,谢姝原本想等马车离开一段距离就跳车逃走,可马车的律动晃得她昏昏欲睡,一时竟忘了逃跑的事。
车子突然一颠,谢姝猛地清醒过来,没等她去推车门,车厢里的女子却突然醒了。
“老爷……”
这娇滴滴的声音听得谢姝肝颤,可那女子竟然像没骨头一样,站起来就往谢姝身上扑,不止扑,她还乱摸,“老爷可是有了新玩意儿,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