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病房里。
“阿烈?”苏落雪见方烈好像是走神了一般,便微微皱眉,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还沉浸在回忆中的方烈瞬间回过神来。
当对上苏落雪那双清冷的眸子之后,他莫名有点心虚。
下意识的伸手拢了拢领口,想要将刚才白莞尔在他身上留下的咬痕遮挡起来。
“我们不用管她,她向来就是这样不懂事的性子。”
方烈匆匆转开了话题,“不过你也是的,怎么能放姜乔进来呢?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那一巴掌扇下来,你直接就重度脑震荡了。”
苏落雪眸光闪了闪,想到了先前跟姜乔的承诺。
她眉眼微微下垂,“毕竟她是阿沉的妹妹,若刚才她当真要动手,我也认了。左右不过就是多住几天院的事情。”
“你好好休息就是,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情,我会安排。”
“嗯。”苏落雪点点头。
因为实在是不太舒服,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头晕目眩的睡了过去。
方烈按照惯例,推掉了所有的工作,陪在病房里。
昨天的晚宴,他扇了苏落雪一巴掌,今天还因为白莞尔误会了苏落雪,所以心存内疚。
也许是因为白天白莞尔的举动太过于热烈,导致方烈午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黑暗中,他疯狂的跟一个女人纠缠着。
以往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种梦,但每一次的对象都是苏落雪。
可这一次,他捏着那个女人的脸之后,却发现那张脸竟然变成了白莞尔。
她衣衫凌乱,满脸潮红,舔吻着他胸口上的伤口,娇滴滴的开口,“烈哥哥,要我……”
“!!!!”
方烈倒抽了一口气,猛地坐起来。
苏落雪就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方烈睁开眼睛,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有些恼怒的站了起来。
他一直以来只是将白莞尔当成妹妹而已,今天怎么会做这种梦?
梦里,白莞尔放蒗形骸,简直把他勾的神魂颠倒。
方烈只要闭上眼睛,大脑里就全部都是白莞尔梦中的狂放。
“该死的!”
他低咒了一声,直奔浴室而去,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苏落雪早在他起身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
她听着耳边的水声。
良久之后,甚至还能够听到一丝压抑的低吼。
眸光闪了闪,她想到先前方烈追白莞尔回来之后,那不自然的神色,还有拉衣襟的动作。
她很聪明。
当时方烈动衣领的时候,她就多看了一眼。
隐约,能够看到衣领后面的锁骨的位置,隐隐有一道红痕。
看上去,像是被人咬出来的。
苏落雪并不是未经人事。
当年,跟在姜沉身边,她无数次想要把自己献给他。
可他都只是怜惜着,说等她再长大一些。
直到,三年前,姜沉锒铛入狱。
那一夜,她乔装打扮,混了进去。
在监狱里,姜沉要了他。
他对她再无怜惜,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她。
那个晚上,她在极致的快意和痛苦中挣扎徘徊,天昏地暗。
甚至一度以为她会死在那儿。
最后,她是被人抬出去的。
苏落雪眨了眨眸子,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
一脸淡定的闭上了眸子。
若是换做别人,得知未婚夫可能跟别人有暧昧,只怕早就炸了。
可现在,对苏落雪来说,看到这个端倪,反而让她紧绷着的神经骤然一松。
因为脑震荡带来的痛苦,好像也在这个瞬间缓解了不少。
黑暗,终将过去。
——
姜乔刚从医院出来,在路边等出租车。
很快,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的停在了她跟前。
她往后让了让,皱眉。
周围有很宽敞的位置,这辆车为什么非要停在她跟前?
她正准备让开,这个时候车门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下来,冲着她打招呼,“姜小姐,好巧啊!”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疏童。
她将脸上的黑超摘了下来,看向姜乔。
紧随其后,跟着一并下车的是封凛。
姜乔对这两个人真的很不感冒,淡漠的扔下一句,“我们很熟么?”
然后,转身要走。
谁知道,封凛先江疏童一步,不高兴的开口道,“姜小姐,你现在的身份是战家三少奶奶,代表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