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昱谦听到范遮这话，立刻想起了那个赌约。
其中有一条是，如果姜乔能够竞聘成功，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求她。
他似乎是怕吓到姜乔，立刻看向范遮，示意他管好自己的嘴。
可，范遮压根儿就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姜乔。
姜乔一脸疑惑，“什么赌约？”
“如果你竞聘不能成功，就立刻离开公司。如果你竞聘成功——”
范遮的话还没有说完，厉昱谦立刻咳嗽了两声，强行打断，“如果你竞聘成功，就立刻转正。”
听到这话，姜乔的眼神明显落寞了三分。
果然，她昨天琢磨的一点也没错。
今天只怕是要被开除了。
关于那天的竞聘，若是她做了竞聘演说，输了也就认了。
可因为她跟张瑜的私人恩怨，影响到了律所竞聘，她引咎辞职也是应该的。
范遮这个时候说这个赌约，大概率是想让她自己开口，给彼此留些体面。
姜乔点头，“我明白了。”
范遮一愣，“你明白什么了？”
姜乔抿唇，将胸口的铭牌摘了下来，然后小心仔细的放在了桌面上，“范总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待会儿就去人事部办手续。”
范总和厉昱谦对视了一眼，突然哈哈一笑，“我都还没宣布你呢，你就自己准备去办转正手续了！不错，果然有魄力，不愧是阿谦看上的人。”
厉昱谦听出来了范遮的一语双关，有些无奈的扫了他一眼。
若不是范遮是他的合伙人，真恨不得一脚踹上去，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另一边，姜乔也被范遮的这番话给弄懵了。
“等等，范总，您刚刚说什么？”
范遮冲着她笑，“你可以去办转正手续了。”
“转正手续？可那不是要竞聘成功……”
姜乔的话还没有说完，范遮就直接将一份聘书递到了姜乔的面前，“这是战氏集团法务部今天早上送过来的聘书。真没想到，你一个实习生，竟然能够真的竞聘成功。既然你成功了，我自然会履行赌约。你待会儿就去人事部办转正手续。”
姜乔拿起聘书看了一会儿，脑袋还是蒙的。
聘书上面有战氏集团的公章，右下角遒劲有力的战墨沉三个字历历在目。
这是战墨沉的字迹，不会有假，也没人敢造假。
也就是说，昱谦律所真的竞聘成功了？
看着姜乔一脸震惊的表情，范遮也笑了，“是不是很惊讶？我们今天早上收到这份聘书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表情。”
姜乔不确定的抬眸，“那边有没有提出什么别的条件？”
范遮被提醒，响起来了，“倒是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以后负责对接的人是你。看样子，战氏集团那边对你很信任。”
这也是范遮为什么要立刻让姜乔转正的一个原因。
成为律所的正式员工，才能够将她绑的更加牢固一些。
姜乔看着聘书右下角的名字，忍不住想起了昨天晚上战墨沉禁锢着她，在黑暗中纠缠的场景。
那会儿，他应该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吧？
他……到底所图为何？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聘书，在这个瞬间反而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姜乔看着一脸赞赏的范遮，拒绝的话生生的被咽了下去。
能够转正，就代表引起了厉昱谦和范遮的注意，说不定以后厉昱谦愿意多带带她。
她越早一天成为一个真正的律师，就能够早一天给哥哥沉冤昭雪。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心神。
不管战墨沉有什么目的，她现在能够走到这一步，就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范总，以后我会努力的。”
“去吧。”范遮招招手，姜乔就转身离开了。
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清丽的背影逐渐远去。
直到姜乔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范泽这才冲着看的走神的厉昱谦打了一个响指，“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呢？”
厉昱谦回过神来。
这一次，他并没有再遮掩内心的想法，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那个赌约还作数吗？”
范遮一愣，笑道，“你真喜欢上她了？”
厉昱谦嘴角一扯，“年轻漂亮，还有能力，喜欢不正常吗？”
看到这样坦白的厉昱谦，范遮哈哈一笑，“既然是你喜欢的，那赌约当然作数。你尽管去追，苏总那边交给我。”
——
中午吃饭的时候，前台安妮邀着姜乔一起去食堂。
安妮跟姜乔一样，刚刚大学毕业，个子高，长相漂亮，是律所的门面。
之前在律所一直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