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是王逸风发布的呢？”
蔡冉冉耸耸肩膀摇头道：“如果王逸风指使手下在国外发布，警方一样追查不到线索。建强看到的是王逸风用另一部手机发送的信息，手机号码实名持有人不一定是王逸风，除非能拿到王逸风的那部手机，从手机中找出手机里的联系人……”
“可以发布任务暗杀任何人？国内也可以？”
蔡冉冉看着张天瑞撇撇嘴，表情无奈的摇头叹道：“前几年海地总统被刺杀，就是杀手组织在暗网接到的任务……国内每年的黑市交易金额超过五十亿人民币，虽然国内禁止了加密货币的交易，但是仍有很多人在暗地里交易炒作加密货币……王逸风用加密货币发布任务，一点都不奇怪。”
张天瑞脸色瞬间苍白，茫然转头看向徐雯，目光对视中看到徐雯眼神里的惊恐。
“王逸风既然知道网上买凶的事，他仅用了五六年，就创立了上百亿市值的九洲集团，过程中是否……”
蔡冉冉摇头苦笑道：“没用的，在暗网上发布暗杀任务，只要你能给出让杀手组织满意的赏金，杀手组织可以把凶案现场伪装成连警方都找不出破绽的意外事件。国内每年非正常死亡人数超过320万,平均每天至少九千人死于意外事故,平均每分钟有六、七个人死于意外……我们不可能重新调查五六年前的案件……”
“和九洲集团产生过分歧的意外案件呢？”
蔡冉冉无语转头看着张建强，张建强咂了咂嘴叹声道：“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们没办法立案调查，再说九洲集团地处江城，是刘继武的管辖范围。”
张天瑞长叹一声，闭眼靠在沙发上抬手握拳，轻轻敲击额头。
安静的掉针可闻的房间内，突然听到徐雯的说话声，张天瑞睁眼盯着徐雯，目光逐渐移向张建强。
“王逸风不是说能用我们手头上辉恒集团的股份，去换天恒集团 50%的股权嘛！天恒集团 50%的股权，市值至少四百多亿呢，我们手里辉恒集团的股份市值最多也就三百亿。这难道是王逸风给我们的让步？”
张建强立刻坐正身姿，转头看向张天瑞嘴巴张合间欲言又止。
张天瑞看出张建强的纠结神情，伸手敲了几下茶几桌面，咳嗽一声看着张建强说道：“你怎么看？”
张建强目光从蔡冉冉脸庞上顺次扫过徐雯和张天瑞，迎上张天瑞的目光点头说道：“我跟王逸风上楼进入雪凝的办公室后，王逸风跟我说起过商场和官场的区别，他说在商场上，生意人只看重利益，为了抢夺利益，可以把对手吃干抹净，仇怨再大最多也只是让对手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任其自生自灭，但不会伤人性命，这是商场上不成文，但却是生意人默认的的规矩。官场上却是为了抢班夺权，势必要与对手不死不休。”
张天瑞眉头紧皱着看向徐雯，二人目光对视中沉默片刻，张天瑞转头看向张建强说道：“还说了什么？”
“他说在他们生意人眼里，道德标准有很多种，不法手段层出不穷，但生意人的底线是法律，在合法的基础上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是商界的游戏规则。还说在商场上，很多人的第一桶金来源不是很正规，甚至不惜以身犯险，通过涉黑手段才得到的第一桶金。
很多人涉及的产业也会倾向于灰色地带，因为灰色地带的利润虽然违规，但不触及法律底线，没人严查追究的话，是所有产业里利润最大的，所以有些人在功成名就成功洗白前被查到，有的被成功定罪，有的却能洗白脱罪。当这些人成功以后，就会努力洗白改做正行，不再涉及灰黑地带，涉黑程度较深的会用做慈善，来掩盖曾经的罪行和心里的愧疚，他还用我们山西柳林前首富陈鸿志举例……”
看到张天瑞端起茶杯遮挡脸上表情，目光却落在脸色微变的徐雯脸上，张建强心头一震，伸手握住蔡冉冉的手，吸引蔡冉冉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看着张天瑞继续说道：“爸，我觉得王逸风的意思是，他已经到达不需要借用灰色产业敛财的境地，所以他不会再涉及灰色地带，之所以想用天恒集团控股权换取我们手里的辉恒集团股权，是想向我们示好让步，与我们和平相处。让我们不再追究雪凝利用我们篡夺张家产业的事情……”
张天瑞放下茶杯看着张建强点了下头，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徐雯说道：“你怎么看？天祥名下的辉恒集团股份已经在雪凝手里，就算雪凝有事，继承人也是王家。张家产业并入王家，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手里只有辉恒集团28%的股权，除了能拿到每年的固定分红，在公司连话语权都没有。”
“王家既然已经让步了，我们也确实能得到实惠，不如就同意王逸风的建议，天恒集团在我们手里，肯定能得到飞速发展，只是天恒集团在建强名下……”
张天瑞沉吟片刻，呵笑一声看着徐雯说道：“从小叔一系里挑个人出来就行，建强转为幕后指挥。至于雪凝嘛……”
徐雯站起身来拉起蔡冉冉的手走向房门方向，边走边道：“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