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文亭宇，季思涵和陈默两个人在电梯里的时候，陈默突然说道“董事长，您这样对练习生会不会太严苛了？”
季思涵看向她。
陈默抬了抬眼镜，自觉失言地道歉“对不起，董事长，我多嘴了。”
“你以为捧着他们就是对他们好了？我这些话算什么苛刻，如果他们真的保持着这种水平出道，那些黑粉的要求会比我严苛千倍、万倍。”季思涵淡淡地说道。
“但是您也说了是黑粉，不是吗？黑粉某种意义上算不得粉丝。”陈默见季思涵没有生气，大胆说道。
季思涵笑了笑“你觉得粉丝就不会脱粉吗？不会爬墙吗？江山代有才人出，当你实力不够的时候，只靠脸能走多远？”
陈默微微一愣。
“经营艺人不能只看一时，目光放长远些，我们公司和那些扒着优秀艺人吸血的小公司不一样，我更注重的是艺人的长期发展和运营。”季思涵语重心长道。
陈默这才感受到季思涵的用心，内心隐隐有些歉疚自己刚刚误会了她。
“我刚刚说得都是虚的，”季思涵忽然话锋一转，摊了摊手“你听听就行了。我的真心话是，没有实力的花瓶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价值给我赚钱。”
陈默……
“董事长，您真诚实。”她言不由衷地夸赞。
“哈哈。”季思涵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这么大人了，别那么天真了。”
陈默内心的吐槽简直无以言表。
季思涵却十分坦然，她不过就是诚实地承认了自己是一个没有心的资本家罢了。
练习生什么的，都是赚钱工具。
出了电梯，季思涵迎面和唐妤打了个照面。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望向对方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喜。
【妈妈竟然回来了！真是太巧了！】
“唐总，这么巧？”季思涵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装作不熟地打了声招呼。
两人在家中约定好，在公司里要装作不认识，免得唐妤做出什么成绩，都会让旁人觉得是走后门得来的。
“季董，我这刚下飞机，没想到就遇到你了。”唐妤也笑得开心，“不然去我办公室坐坐？”
季思涵迫不及待“走！”
陈默作为季思涵的秘书长，是知道季思涵和唐妤之间的关系的，在两人谈话时贴心地避开了。
办公室里，唐妤放下包要给季思涵倒茶，被她阻止“妈。你刚下飞机，还是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倒茶。”
唐妤对女儿的关心很是受用，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季思涵泡茶。
“妈，这次去海外考察怎么样？”季思涵边泡茶边问。
“万阳影业那边对我们的收购案也很有兴趣，不过提出的价格我不太满意。”唐妤说道。
“要多少钱？”季思涵问。
唐妤给出了个数字“三十亿。”
“那还好。”毕竟万阳影业也曾经是海外极有影响力的公司之一。
“美金。”唐妤缓慢地补充道。
季思涵差点连茶杯都拿不稳了，“疯了吧？万阳都连续亏损多少年了？狮子大开口也不怕闪着舌头！”
唐妤也觉得这个数字实在是离谱。
“如果你真的想收购，价格我会出面谈。”唐妤说道。
季思涵悻悻道“这个价格就算再怎么压也不会低于10亿美金了。不划算，放弃吧。”
“好。”唐妤也果断。
公事谈完了，接下来是私事时间。
“涵涵，家里最近怎么样？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唐妤问。
“都挺好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季思涵说道。
唐妤点点头，放下心来，随即又问“那季青山那边呢？”
季思涵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没听说什么事。他那个公司还接了不少的单子，转的盆满钵满的。”
撇了撇嘴，她好奇地望着唐妤“妈妈，怎么了？是不是季青山那边应该有什么动向？”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唐妤掩饰道。
“好吧。”
季思涵没呆多久就走了，只留下唐妤一个人在办公室里。
她先是处理了积压了半个多月的工作，又听了下属的汇报，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优哉游哉地打电话给季青山。
季青山刚从机场回来，他最终还是把季思语送走了，国内没有合适的肾源，但薛家在国外给她匹配到了合适的，也算是了结了他一桩心事，也更加坚定了和薛家合作的心。
温雨荷原本想跟着季思语去国外的，但签证没有弄好，只得留在国内，现在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和季青山感到轻松不同，温雨荷更多的是担忧季思语的安全问题。
接到唐妤电话的时候，季青山脸色一变，嘴角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