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红梅断然拒绝,“你无需再多言,赵将军,我和你所认识的那些女子是截然不同的。
我最为不屑的便是那些闺阁中的种种束缚,我既然是心生喜爱,那我就要全力去争取。”
赵寅反问道“我所认识的女子都是何种模样?或者在你眼中我又是怎样的?你似乎忘记了,你也是我一手调教培养出来的……”
“所以!”付红梅打断他的话语,“你便成全我又有何不可?你再好,可你终究只是个将军而已,即便你将来能够位高权重、立下封狼居胥的赫赫战功。
可你依旧还是为人臣子呀,你又如何能与那高高在上的皇上相较呢?”
她自小便深知,自己生来就是要成为那尊贵之人的。
绝不是要在这泥土中苦苦挣扎的!
赵寅抬起头来,凝视着她看了许久,“你竟是这般所想,这些年我终究还是没能将你看透啊。”
付红梅显得有些无奈,“将军……你何必这般自讨没趣呢?
你所面对的对手可是皇上,而且即便日后我得以进入宫中,我也断不会忘记你当年对我的好,有我在皇上的枕侧相伴,难道还能少得了给你的好处吗?”
“你觉得我赵寅是贪恋这权势之人吗?”赵寅反问。
见赵寅仍不死心,付红梅彻底失去了耐心,“罢了,我不与你多言了,本来就只需告知你一声罢了,无论你同意与否,是否想得开,如今都已无法改变这既定的结果了。”
她喜欢他,心悦于他。
那便要得到他,她要如同那草原上的野鹰一般,一旦看中了猎物,就必定要用她那尖厉的锐爪紧紧拿下!
赵寅看着她如此执迷不悟,冷冷地甩袖离去,心头更觉满是讽刺。
“赵将军?”跟在一旁的士兵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她实在是太过欺人了,我真是忍无可忍了,我这就去把她给解决掉算了!”
“莫要去!”赵寅微微皱起眉头。
神色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我与她终究只是有缘无分罢了,就这样吧,且由着她去吧,另外等战事结束之后,你去把她的文书取来。”
“为何要取文书啊?”
士兵瞪大了眼睛,满是疑惑地问道。
赵寅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略带无奈地说“你个傻小子,她都已然如此了,我还能紧紧揪住她不放吗?”
士兵赶忙捂住额头,发出一声呜呼,“但是,将军您不是……不是……。”
提及付红梅,赵寅内心着实不像表面那般能够轻易放下。
还记得那时,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她,她虽为女子,却有着别样的英气。
他自初次见到她之时,便察觉到这女子的眼眸中蕴含着一股坚毅不拔的意志。
自那以后,她整日作男子装扮,与那些武将们一同吃喝。
别的男人能耍长枪,她便也苦练长枪技法;
男人能骑马射箭,她也拼命练习,力求做到最好。
即便是吃尽了苦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有几次都险些受伤,但她却依然不肯轻易言弃。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在那场激烈的比试中,当年那个年幼的小姑娘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拼搏,一举夺得头筹。
她兴奋地策马奔腾而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如同阳光般耀眼。
她仰着那甜美的笑脸,对着他大声呼喊那一声“师父,你看我厉不厉害!”
他的心瞬间被温暖填满,连忙将她从马上抱下,对着她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许和骄傲。
每当回想起这些过往的美好场景。
他的心就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块,即便是在战场上受伤,被敌人的刀剑砍中,都未曾让他这般痛苦过。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让他久久不能释怀。
士兵仍旧不能释怀,愤怒道“这些年,您为了她补贴出去了多少银钱咱就不说了,单是您在京城里头给她家购置的那些个田产铺子什么的,都够她一家人几辈子都花不完了的!”
“如今是想攀那高枝儿了,便想着与您撇清关系,还什么师父如父?”
“真真是叫人看不起她,真是无耻!”
“罢了!”
赵寅本也没想着图谋她什么,只是如今算是彻底成空,直叫他心里一阵锐痛。
士兵在一旁难过地问道“将军,咱是这,如今她对您无情无义,那咱们就趁早了断,日后她若碰了钉子,再来求您,您也不要搭理她!”
眼前不断闪过往昔重重,赵寅心底蓦地一痛,“不说了,不说了。”
士兵眸子沉沉,“哼,这等忘恩负义之人,不提也罢,就是将军您莫要为了这么一个狗崽子伤心了。”
赵寅眉眼里透出冷